夜。
灯火通明的夜。
璀璨辉煌,绚丽多姿的夜。
姑娘们妖娆行走的身姿,在灯火的摇曳下,仿佛是施展着某种高深莫测的轻功绝技。
乔登城的夜,灯若繁星,堪称大宋国之一绝,没哪个城池能像乔登城这般舍得点灯的。
赌城的夜,与众不同。
“天地一掷”一楼内,赌客并不是太多,赌桌只开了一张,据说镇场子的高手们都不在,赌客害怕赢钱后,靠不住。
“请下注,买定离手喽!”
三位荷官在吆喝,赌桌很大,一个空心半圆桌,荷官在中间,外围是赌客,桌上标有三个区域,左边大,右边小,中间猜豹子。
荷官面前有个盘子,盘子上反盖着一个碗,里面有三颗骰子,荷官摇一摇后放下不动,赌客开始下注,左右两个荷官负责收钱赔钱。
寒漠在观察,他进来已有一会儿,荷官们自己没掏出来一两银子,他们面前堆的都是赌客们输的。
“等等,我这里是一千两金子,若是我赢,你拿什么赔我?”
寒漠拎起一个装满金叶子的包袱,放在桌上打开,荷官们的眼睛开始发光,终于等来大客户。
“客官,我赌坊的楼在此,难道还能赔不起你的钱?”
“眼见为实,赌坊既然不怕,何不将钱亮出来,也好让我等安心呐!”
“好,请看!”
荷官让出身后的两个大箱,掀开盖子,一个里面全是白银,另一个全是黄金,荷官笑道:
“没钱哪能开赌坊,钱多的是,希望客官们都能赢走,现在,还有疑问否?”
“好好,这下我就能放心玩,你们继续,我上二楼,一赔一,低了点儿。”
寒漠带着郁昧已和居惜之上二楼,回头看看钱箱旁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原来是看管钱的。
二楼是一张更超大的弧形桌,将大厅一隔为二,荷官在内圈,赌客坐外围,当你坐过去后,立刻会有荷官上前,陪你单赌。
内圈荷官有不少,外围也有些大汉在看场子。
寒漠坐下后,将金子包袱扔于桌上道:
“我这里是黄金三千两,一赔三,若我赢,你便要赔我九千两,不知,我说的,可对?”
荷官微笑道:
“客官说的完全正确。”
“那我已亮出黄金,你为何不让我看见九千两呢?这,是否不合规矩?”
“客官请放心,我赌坊…”
“打住,看见才安心,若见不着,我不赌便是,走,咱们换一家去玩儿。”
寒漠拎起黄金,正欲带着刀枪起身离开,几个彪汉子却围上来,寒漠皱眉道:
“何意?想抢?”
刀枪迅速挡在寒漠身前,怒视着那些汉子,荷官的声音响起,他在解释:
“客官误会,客官请往这边看。”
弧桌内圈中几个荷官抬出个大箱子,掀开盖子,是一箱黄金。
“好,大赌坊的确讲究公平,我喜欢,就是输,我都开心,来吧!”
荷官与重新坐下的寒漠,稍稍作出一些讲解,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就一人三个骰子,摇呗,看谁的点数大,一样么,重新来,相当公平,比那些小赌档强,玩什么点数一样,庄家吃,不需要,这就是大赌坊的底蕴。
寒漠对一楼的猜单双,一点把握都没,但这摇骰子么,十拿十一稳,不然的话,士离的无名功法岂不成白学。
荷官摇骰子的招式相当夸张,寒漠很担心他将自己的头摇掉下来,等到荷官将竹筒盖于桌上后,寒漠就将自己的竹筒随便拨弄几下,离手。
“荷官大人,我建议,为公平期间,让,这位猛男来揭晓,如何?”
寒漠指的是,赌坊看场子的一名壮汉,刚才就他最凶,必须让他干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