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袖清咳一声,“此毒绝非致命之毒,解法也不难。若你二人刚中毒时,不妄动火灵,如此这般,早已解开。
即便妄动火灵,若能放开手脚,纵情恣意,多解几次也并非难事。
如今香雾随气血灵力遍循周身,欲念冲脑,只有吸尽这丫头一身灵力,方能止住妄念。”
林楚凡阴火再起,“这就是你的办法?”
香盈袖吓得再次飞起,“本阁主绝无虚言!你莫以为阴火压制是万能的,岂不闻堵不如疏的道理?若不吸尽她一身欲毒灵力,凭你这小身板,未必够她折腾。等你不中用了,山下那么多青壮年,没几个是她对手,到时候……呵呵,你自己想吧!”
天心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死死捏住楚凡手腕,“杀了我!天泪不能交……”
林楚凡怒气稍敛,“别担心,香阁主闹着玩呢!阁主大人精修此术,自有克毒之法,别急,我们再请教一番。”
香盈袖心心念念收服秘宝,忍不住凑上前来,“那法子过于残忍,妙龄女子还是别用的好。不就是一身灵力么,年纪轻轻的,重修回来不就行了,区区灵月……”
林楚凡摇头叹息,“还请阁主近前指导,该如何吸尽她一身有毒灵气?”
天心奋力挣扎未果,奈何身体受制,无泪哭泣。
香盈袖半信半疑,凑上前掀开麻衣与红斗篷,隔空确定几处穴位,“此法与你之前所行类似,不过她宣泄毒力时,你要忍而不出,反用吸力透体抽取。按照每次宣泄时长,吸力大小,总有吸尽的时候……穴位你可记住了?”
林楚凡嘿嘿一笑,“罗绮天天用针扎我,周身穴道我都快认全了。”
香盈袖捂嘴偷笑,“你们小年轻就是花样多,羡煞旁……啊!你做什么?”
林楚凡周身阴火大盛,反手将青袍拦腰锁住,按在天心身上,“阁主大人的解毒之法甚妙!弟子受教了。可是弟子吸尽天心灵力的同时,也吸尽了她一身毒素,弟子又该如何自处?”
香盈袖鼓荡青袍,灵力四处冲撞,撞得天心仰面喷血,仍未挣脱束缚,“林楚凡你疯了!你不是有阴火克制欲念?”
林某人阴邪一笑,“阁主有言,堵不如疏哦。”
香盈袖没有放弃,吸附更多天地灵气进入陷坑,经青袍周转,化作香雾将狭小空间充满,“你这混账!可知我与罗绮是何关系?你敢动我?就不怕她杀了你,或者我杀了她!”
林楚凡口鼻大开,鲸吞海吸般将香雾抽尽,“罗绮?她奉子成婚的事儿,我可一直没计较过。如今不过是国主赐婚和亲,她竟借故离府,还不是消息得手,嫌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这种人,你最好早点儿杀,免得劳我动手。”
香盈袖愈发慌乱,铺设香雾之余,不忘游说天心,“你的小情郎发疯了,还不劝劝他!”
天心得香雾灌注,内伤稍愈,欲念更炽,隐约察觉林楚凡神智不妥,却终究抵不住身体煎熬。她百忙中自楚凡身上抽回双臂,紧紧箍住青袍,“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终害己,香阁主还是安心享受吧。我都没说收你借宿费呢……”
青袍鼓荡欲裂,却受阴火压制,反抗得不大顺遂,现在又多了一双金石难开的人手锁链,香盈袖嘶声咒骂,“你们这对儿奸夫淫妇,不得好死。浣溪沙你个阴险诡诈之徒,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啊嚏!”
北天一声怪响,两侧青袍吓了一跳,“谷主何故作响?”
浣溪沙沉凝稍许,乐声再起,“无妨,不过是偶染风寒。如今香盈袖苦战不下,林楚凡的虾兵蟹将避而不战,二位掌门可有良策?”
莫须有帽兜内渗出黑烟,变得瓮声瓮气,“他们或高或低,皆藏身洞内,除非挖穿山体,否则插翅难逃。我等居高临下,守住出口,大可以逸待劳。为今之计,仍需弄清颜老板的状况。”
岳千秋深以为然,“不错!颜老板若能清醒,可替我等冲锋陷阵。他一向夺宝,防御极强,乃是赴汤蹈火的不二人选。”
浣溪沙不置可否,风中曲调却不怎么欢快。
金蛋绕着营地乱飞一通,似不过瘾,滴溜溜一转,斜飞北天。
三件青袍内纷纷传出热烈欢迎之语,唯恐刚才的诡计被对方听去。不料颜斋主一言不发,金蛋拖着脏兮兮的尾巴越飞越快,猛撞北天三人。
浣溪沙最为轻灵,无声避过。其余二位热衷客套,并无此等防备,手忙脚乱地抵御撞击。
“颜胖子!给你几分薄面,你最好适可而止。老夫已经致过歉了,你还想如何?”
莫须有站位最前,被撞得最重,怒火尤为炽盛,周身黑烟浓密似水,滋滋腐蚀着金色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