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被两名龟奴按住四肢,她几乎都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她攥紧双拳,使劲咬了一口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舌尖的刺痛终于让她找回一丝气力,她猛地出腿朝其中一名龟奴下体踹去,她踹的很是用力,那名龟奴痛得大叫出声。
“都被下了软骨散,力道还这么大,真他娘的是个辣妞儿!”龟奴捂着家伙什,一脸的愤怒,伸腿就要反踢回来。
“我乃燕王妃,现下燕王定在全城寻我,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放了我!”楚南月一边躲着他的大力如来神脚,一边厉声道。
见龟奴收回脚,她暗吁一口气,继续循循善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不但会既往不咎,还会额外给你们一笔银子,保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哪知两名龟奴却是坏笑一声,随即便摩挲着手掌继续朝她扑来:“哟,还真当自己乃燕王妃啊,如此说来,我们更是要玩玩堂堂昔日战神王爷的女人了,不知那该是何等的销魂?”
且不论进了新凤院,不问前尘往事,就算她真的是燕王妃又如何?如今失了清白,燕王也会因顾及面子而弃了她,但凡进了他们新凤院的女子,就没有一个能逃脱被万人骑的命运!
除非死人!
楚南月见此,更是心生绝望,她身子越发的脱力,望着两名呼之欲进的龟奴,她眸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空气中便泛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连带着那两名欲行好事的龟奴都不由呆愣住。
楚南月忍着剧痛,咬牙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们去告诉软妈,是想要一个一无是处之人还是一棵摇钱树?”
两名龟奴自是见过不少烈性女子,但如此破釜沉舟,毫不给自己留退路的烈女子却还是第一个。
一时之间,他们也慌了神,只能叫来了阮妈。
阮妈望见她的那刻也饶是震惊了片刻,她瞪大凤眸,指着她的鼻子,恼羞成怒道:“你。。。。。。你还真是个烈女子,老娘我见过烈性的,就没见过你这般的,女子容貌为大,自戕乃重罪,你他娘的还是个娘儿们不是,竟亲手毁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
她的声音尖利又惊诧。
她开新凤院这么多年,见过自杀的、绝食的,却唯独没见到过自毁容貌的。
望着那道深深从她左眼角穿越鼻梁直至延伸到她右嘴角的一道长疤,她满眸诧异和愤怒,鲜血从伤口处渗出,缓缓滑落,染红了她原本清丽脱俗的容颜,也染红了她的双眸,狰狞恐怖无比。
“来人,给老娘我打,狠狠的打,这个不知轻重的死贱人!”
阮妈真是被气着了,她的摇钱树啊!
从一等姑娘沦落为末等婢子,还能给她摇毛银子?她怒吼道。
楚南月却是笑了:“打死我于妈妈而言也不过稍解气,但只要给我一晚上,我就能让你赚的金钵满盆,何不试试?”
她的脸狰狞,但不知为何此时整个人反而竟给人一种神采奕奕之光,这种自信绝非能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时竟还真的就让阮妈有所动摇。
就在这时,进来一名浓妆艳抹的风尘气息极重女子抱怨道:“妈妈啊,我可没法活了,呜呜。。。。。。我这越来越松。。。。。。老顾客一日比一日少,往后我可咋活啊。。。。。。妈妈,我不管,您说要养我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