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懂了吗?”
乖巧点头,“懂了!”
她站在旁边儿不时的抓自己,像猴子逮虱子似得,申屠稷也不可能看不到。
忍了好一会儿,“你身体不适吗?”
“就是忽然身上有点儿痒。”
傅元筱把衣袖扯起来,白的如同羊脂般的手臂上一些红点点。
痒的就是它们,很显然是刚刚冒出来的。
她脑子一转,难不成是刚刚喝的梅鸢煮的那盅东西?不是说是补汤吗,她也没尝出里头都有啥,但这样子怕是过敏了。
申屠稷的视线固定在了那手臂上,怎么这么白?
‘他’露在外的脸和手虽说不黑,但跟衣服遮盖之下的相比就显得黑了几个度。
而且那手臂的皮肤细滑的好似连汗毛都没有,真真正正如白玉一般。
眉峰微皱,他忽然伸手,还没碰着呢傅元筱倏地往后蹦了一下躲开,异常的敏捷。
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她又挠自己顺势把衣袖扯下来,“皇上恕罪,属下还是喜欢姑娘的抚摸。”
“……”死性难改。
红点点已经蔓延到脸上了,申屠稷略嫌弃的看了看,“宣太医来给你瞧瞧吧。”
“属下应当就是吃错了东西,就不用麻烦太医了。我家豫叔就懂医术,下值回家让他给我煮点药吃就行了。”
哪敢让太医看?但凡搭上她的脉,女儿身的事就暴露了。
——
挨到了下值回家,她的脸已经跟个芝麻烧饼似得了,手臂被她抓的红痕遍布活像二维码。
可把傅震心疼坏了。
关着门窗,散着的长发包裹着她的芝麻脸,娇怜之中迷媚难掩。
傅震拿着用冷水洗过的手巾给她擦脸阻止她挠自己,旁边豫叔也切脉完毕。
“药材不服引起的,而且那几味药有壮阳功效。”
“你怎么还吃壮阳药呢?”
傅元筱眨了眨眼睛,“我哪能去吃壮阳药啊,是皇后给我炖的补汤。”
“给你你就喝,明明变聪明了关键时刻就犯傻!往后躲着点她们。”
傅元筱没吱声,总的来说梅鸢也算跟自己同一阵营的吧,毕竟都跟梅家不合。
再说了,只要一想书中的梅鸢吞毒殉情的事儿,也觉着她挺可怜的。
自己没办法给她回应,但也真是做不到去伤害她。
这世道上大多数女人都十分不容易。
因为壮阳药过敏傅元筱请假了三天,正好月事来了她也乐得在家闷着。
上个月来了月事当值时可把她折腾坏了,又担心被旁人发觉跟做贼似得。
她没上值,身在宫中且关注她的自然知晓。
梅鸢翻着面前一沓的方子,都是治男人那方面的病的。
晓素拿着帕子包裹着冰块站在一边儿给她敷脸,那一侧脸蛋儿红肿分明就是被人甩了一巴掌。
“娘娘您还要继续给小傅将军治病吗?太后知道了今日还打了你,这样下去她只会让你越来越不好过。”
“若不是有他在,我早在进宫那日就吊死在玉秋宫了。梅家的人没把我当成人,我又何必在意他们?大不了鱼死网破!他病了,我必须想法子给他治好,如若有可能我还要给他生孩子!”
语气干脆,又带着决绝的疯狂。
挑出一个方子来,效力强劲且旁边还有标示能够一举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