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的生母颜贵妃倒是能歌善舞,只不过近两年不如皇贵妃受宠……等等,颜贵妃跟宁王妃颜湘可是一母同胞。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明面上没什么往来,谁知道暗地里有没有交流过?
宁王妃乃是南家人,南家的宁王虽说不闻朝政,整日钻研炼丹之术,可南首辅跟镇北王南萧落可都不是吃素的。
如果老六得了南家人的支持,那他的胜算确实没有老六的大。
想到此,北瑾睿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
多年来,他一直觉得老六没心没肺,可是真当了兄弟来相处的。
要对付老六了么?
北瑾睿心情复杂,眉峰紧拧。一时间倒是矛盾起来。
两日后。
北瑾阔驾着快马回帝都,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进了宫。
御书房内。
北瑾阔气喘吁吁地跪拜在地。
正直午睡的时辰,北稷凌黑着脸坐在龙椅上。
今儿这小子如果不说出个正事儿来,他指定一脚把这小子踹出去。
太气人了。
当上半身全都放空,下半身的小马达运作的时候被突然叫停,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北瑾阔并没有去注意北稷凌的脸色,他稍稍顺了会儿气儿,才开口道:“父皇,儿臣日前去了金城,结果察觉那边有人高价收购鸟雀,最少的三十文,最多的高达上百两纹银。父皇,儿臣也养过不少鸟雀,可是最贵的那只鹦鹉也只是花了八十两就买到手了。”
北稷凌严肃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你急匆匆地进宫,把朕吵醒,就是为了告知朕,你的鹦鹉八十两?”
北瑾阔的心一紧,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不好,怎么感觉父皇像是生气了?
这句话不该说,真是笨嘴拙舌。
“不是,父皇,儿臣是想说,这不正常啊。”北瑾阔老实巴交地回应,这会儿也不敢去看龙椅上的人。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北瑾阔小心地抬头朝着北稷凌看了一眼,又立即缩回视线。
父皇的脑子是不灵光了么?他都给出这么明显的提示了,父皇怎么没往下接?
李信被那种无形的气势压迫的不敢讲话,但又怕六皇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硬着头皮道:“六殿下,皇上日理万机,昨日批改奏折一夜没合眼。您就算是……”
李信后面说的话,北瑾阔自动过滤掉。总算是找到父皇没接话的原因了,原来是没休息好,所以没听出来他的提示。
“父皇,儿臣其实是想说……”
砰!
北稷凌猛拍桌子,“说什么?说你整天胡吃海喝,无所事事,吃成一个球儿来丢皇家颜面?”
北瑾阔一变脸,“父皇,你怎么这么说儿臣啊?”揭人不揭短,再说胖子有罪吗?
瞧着他那无辜委屈的表情,北稷凌的心情更加烦闷,“行了行了,没什么事退下吧。在外面玩累了,再进宫可以去找你母妃。”
“不是,父皇,儿臣找母妃没用啊,这事儿得父皇您拿主意啊。”北瑾阔傻呆呆望着北稷凌,似乎这会儿并不害怕这父皇了。
就在北稷凌准备发飙的时候,北瑾阔又道:“父皇,现在不仅是金城的百姓不劳作,就连咱帝都的百姓都跑去抓鸟了。这事儿再不采取措施,恐怕这秋日里种植庄稼的事儿得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