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嘉与赫连瑾在余州游玩三日,就再次启程回到了京城。不多日,杜家就送来人书信,要陆静嘉准备一下及笄礼的事情。杜家这次做了可谓是是准备的十分充分,要为她这个京城有名的才女操办一场隆重的及笄礼。
陆静嘉也明白了赫连瑾为何不来参加,这次及笄礼赫连钰肯定会来,若是赫连瑾也来,怕是好好的及笄礼要再次上演明争暗斗了。陆静嘉自然也不希望人生大事,成了赫连钰耍心机的时候,赫连瑾暂避锋芒真是良苦用心。
一转眼就到了及笄礼当日,陆静嘉一早让紫苏和紫鸢帮她梳妆打扮一番,换了一身比较端庄的杏色抹胸衣裙,发髻比起往日也更加庄重些。
“紫苏紫鸢你们先出去吧,我准备一下就要去杜家了。”
“三小姐,您先忙着,今天可是你重要的日子,我们真为你高兴呢。你以后可以出嫁了,一定会成风风光光的太子妃的。”紫苏笑了笑,拉着紫鸢出去了。
陆静嘉关好门,眼角泛起一抹微苦的笑意:“托你的福,日子还长着呢,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当上太子妃呢。”
陆静嘉说着打开柜子,拿出盒子,打开盖子看了看盒子里赫连瑾送给她的定情玉佩,对着玉佩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太子殿下,我知道我的及笄礼你不会来了,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我成为太子妃。今天之后,我就有资格嫁人了,我一定要嫁给你。”
陆静嘉盯着定情玉佩看了许久,长长叹了口气,缓缓合上盖子,又把盒子放了回去。她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喜忧参半地走出了闺房,来到大门前上了杜家安排的马车,去参加自己的及笄宴。
陆静嘉一路都没往外看,只是听着京城喧闹的声音,低着头沉静思考着未来。及笄对她来说可谓是十分重要的日子,只是今日之后她的路或许更加难走。不过,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她要风风光光地为自己庆祝一番,管它以后有什么骇浪惊涛。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陆静嘉知道已经到了杜家门前了。她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抬眼看向外公杜茂行亲笔题写的两个字,又长长吸了口气。这就是杜家,她母亲的娘家,若不是她经过一番打拼,几次站在早朝之上,出尽了官家千金的风头,恐怕也没有如此盛大及笄礼。
这时,早已在门前等待多时二舅迎了过来,一身锦衣华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大侄女,我可等你半天了。跟我进去吧,及笄礼还没开始,人还没到齐,不过你先去见见你外公和仁王殿下,刚刚仁王殿下就到了,他还说等你早点来呢。”
陆静嘉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赫连钰不这么早来一定那才是最奇怪的事。她对二舅杜玉明点点头,颇有礼貌地微微行了个礼:“二舅,看来仁王殿下对我这及笄礼还挺上心,那我先去见见他和外公,我怎么能怠慢了呢。”
“大侄女,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我说了你也不听。”
杜玉明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笑了笑,“你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也不多说了。你娘走的早,我小时候最疼你娘了,你现在还真是和你娘二八之年一样,生的亭亭玉立。而且,你现在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将军之女了,你外公都跟着有光。”
“二舅过奖了,京城富家官家千金还不都是美貌出众。”陆静嘉跟着杜玉明走进杜家大门,神色谦逊地说,“我的美貌还是随了我娘罢了,我做的事都是举手之劳,我只是求个问心无愧,对得起我娘的嘱托。”
“陆静嘉你倒是真谦虚,我等你多时了。”赫连钰从一旁的门里走了出来,笑盈盈地看着陆静嘉,上下打量着陆静嘉,“今天可是你及笄的日子,我先恭喜你了。我特意从宫中带了个宝贝发钗,这可是镶嵌着宝贝的珠子的金钗,算是我一番心意了。”
“见过仁王殿下。”陆静嘉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朝走来的赫连钰行了个礼,“多谢仁王殿下了,想必我今天及笄的日子,有仁王殿下带来的发钗,一定会更加隆重。我来晚了,让仁王殿下久等了。”
“没等多久,我也刚来不久,这别人还没来呢。”赫连钰面带春风,抖开水墨画的折扇,微微一笑,“我早点来也是和老师来聊聊,你这及笄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可是不能来晚了。一起进来吧,我和你外公正在书房里喝茶,一会儿客人来齐了,我们再去正堂。”
陆静嘉跟着赫连钰走进杜茂行的书房,首先向杜茂行行了个礼:“见过外公,我刚刚熟悉打扮一番,来的晚一些。这次是我及笄礼,又要见很多客人,不知外公可否满意我今天的衣装打扮?”
“挺好的,看上去落落大方,又像个大家闺秀。”杜茂行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由衷的微笑,“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外公有你这样的外孙女自然十分高兴。我请来了朝中不少文武官员,还有京城的一些贵族。我要让所有看着,我杜家有个这么好的外孙女。”
“外公您过奖了,我没什么特别之处。我今天也有所准备,一会儿还请外公借我府上的琴一用。”陆静嘉文静淑雅地坐了下来,面对着杜茂行,微笑中带着恭敬之意,“我一定不会让外公失望,我要弹奏一曲春风钗,也是应了这个光景。”
“不错,我还正要说呢,看来你早已经想到了。”杜茂行点点头,眼中十分满意,“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人到齐了。就把府上最好的前朝古琴送过去,你给宾客好好显现一番你的才艺。这及笄礼的钗子仁王殿下已经准备好了,我外孙女及笄礼,一定不能折了面子。”
陆静嘉点点头:“外公,刚刚仁王殿下在外面已经告诉我了,想必这钗子一定是无价之宝。也是劳烦仁王殿下精心准备了,一会儿我一定不让您和仁王殿下少了面子。”
“陆静嘉,我们好久也没一叙了,今晚到我府上坐坐。”赫连钰喝了口茶,笑盈盈地看着陆静嘉,嘴角的微笑挂着深沉的意味,“好久没和你下棋了,正好我也闷得慌,陪我好好下一盘。”
陆静嘉怎么不明白,杜茂行这个外公都在场,她也不能拒绝赫连钰的邀请,只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好,既然仁王殿下盛情邀请,我晚上一定到您府上坐坐,一定陪您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