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下心里也是慌乱,没想到不过是离开了片刻,回去后便找不到沈苑了。
起初他想要将此消息汇报给荣王,随后变得知荣王去了皇宫的消息,无奈之下,只能先搜集证据,企图在荣王回来前将人找到。
可谁知,人还没找到,皇宫那边却是派人过来搜查,当即他便藏了起来。
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后,他没敢抬头看荣王的反应,光是猜就能猜到了会是什么样子。
气氛逐渐冷凝下来,一切都陷入安静。
荣王也不知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最初得知皇上派人搜查,他担心坏了,不然也不会在门口失态,结果得知没找到沈苑,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又被告知沈苑确实是不见了。
“王妃那边问过吗?”若非碍于荣王妃的母族,他早就把这毒妇给废了。荣王想到之前荣王妃还为难过沈苑,询问了一句。
“查过但没有进展。”暗卫问答这话时有些犹豫。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和荣王妃有关,但无论如何,他都是王爷的手下,不敢真的闯入荣王妃的住处去询问那人。
只要荣王妃下令不允许人来打扰,他当真是不能迈进院子半步。
荣王也是知晓这点,心中懊悔不已。那时念着荣王妃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人,没给属下放权。谁知会发生今日之事。
念及此,他停顿了一下,道了句:“本王亲自过去。”他抬手扶额,神情很是凝重。只是那额头却是沾上了手上的土灰,意识到这点后,他的脸色又是黑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荣王沐浴更衣,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荣王妃所在的院子。
那边,荣王妃还在听着侍女说叨的外面的灯会,“外面真的这般热闹?”她有些不相信。月前这都城是什么样子她还记得,才过了这么点时日,有人敢出来?
之前几位皇子争夺皇位,这都城每日都有闹事打仗的,据说那衙门中关满了因为各种目的被抓进去的人,街上连个百姓的人影都看不到。
前不久年关临近,新帝虽然已经登基,但热闹劲比前些年还是淡了不少。
“街上全是人,挤都挤不动。”这侍女赶紧解释,说着还手舞足蹈起来,企图让荣王妃感受到外面的氛围。
“既然如此,本王妃也出去走走。”虽说白日里被荣王禁足,但她并未把这禁足令当回事。在这方面,她与荣王还真的像是一家人,从来都是肆意妄为,把命令当作屁话。
可惜的是,她来不及出去了。当她出门看到荣王的瞬间,眼睛当即亮了起来:“王爷今个儿来得很是凑巧,妾身刚想要出去走走。”
她还以为荣王是来找自己的,想到外面的元宵灯会,出言约荣王一同出去逛。
也不知是出自什么心态,她竟然完全没发现荣王的神色有多糟糕,反倒是自己笑颜如花,心情好得不行。
荣王不想让沈苑的事情闹得众人皆知,只得压下脾气,“进去谈话,你们都退下。”一边往屋子里去,一边挥手屏退左右。
看到这架势,荣王妃仍是没意识到什么,还以为王爷是有什么私密话要跟自己说,面上还带着些许娇羞。
结果刚关上门,荣王便厉声斥责道:“你把沈苑弄哪去了?”
“沈苑?妾身不知晓此人是谁。”荣王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加上沈苑刚来到这里也不过几日功夫,她根本不知道沈苑的名字,自然听到这话,露出一脸的迷茫。
闻言,荣王也是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说过沈苑的名字,但看到荣王妃这样,心里的怒火依旧是没有得到任何缓解:“自然是白日里你去找茬的那女子。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赶快交代,她到底被你藏到了哪里!”
荣王质问的语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哪怕他平日里再怎么冷静,到了这种地步,自己怎么可能冷静下来?若是沈苑真的出了意外,北陵王那边根本就不好交代,甚至自己要受到北陵王与皇宫双方的对付,届时,一切都完了!
“妾身一直被禁足在这里,并不知晓那女子去了何处?也许她是情夫被杀,心灰意冷地离开了也说不定……”
“可闭嘴吧你!”没等荣王妃继续说下去,荣王又是暴躁地斥责了一句。
虽然之前他一直放任荣王妃的行为,但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当作傻子:“你再不老实交代,本王便派人来审问。”
荣王口中的审问自然不是如今的质问,而是打算命人把荣王妃与其院子里的下人都给关进地牢中,逐个突破。
荣王妃是万万没想到,荣王竟然如此心狠:“王爷?”她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臣妾……臣妾真的什么也不知晓……”
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她仍旧没想过承认,毕竟这后院所有的人都有动机,自己才是那个唯一没有时间去行动的人:“尽管臣妾不喜欢那沈苑,可臣妾被禁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后院这么多妹妹,也说不定是她们做的,王爷为何怀疑臣妾?”
“为什么会怀疑你?问得好,你扪心自问,这么久了,本王的子嗣都去哪了?”之前荣王倒是觉得自己还年轻,没有子嗣也好,少了不少麻烦,也便默许了荣王妃的动作。
可如今看到这人仍是一脸无辜的表情,着实给恶心到了。
“来人,把荣王妃带走!”不愿再与荣王妃做无意义的纠缠,荣王直接下令让侍卫进来。
直到这一刻,荣王妃才意识到,原来他说得全是真的,竟无半点心软,顿时心灰意冷,陷入了迷茫。
只见她被人带下去之时仍是瞳孔扩散,神色麻木,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这院子中的其他仆人还没来得及交流,便也被带了下去。
一刻钟后,有丫鬟先是受不住刑罚,把事情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