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御花园,看到御花园冷冷清清的模样,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向上扬起的弧度一直没发生变化。
“启禀太后,皇上要来了。”杨太后在御书房安插的眼线倒是比慕容炘的速度快,当杨太后得到消息时,慕容炘还在御花园停留呢。
“哀家知晓,退下吧。”杨太后不知道北陵城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慕容炘过来的目的。她整理了下仪容,这才坐在正殿,拿起绣花的布料,开始刺绣。
慕容炘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母后快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不要做这些伤身体的事情。”慕容炘慌忙的样子,真的像是一个关心太后的儿子。
可实际上,他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确认太后的身体状况。
“哀家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到头了,想着临终前留下点东西给你们兄弟几人做个念想……”
说着,杨太后还叹了声气,又是咳嗽了几下。她的脸色发灰,唇色很是苍白,看起来像是时日不多的样子。
“母后莫要自己吓自己。朕回去后就找大师算算,母后定然可以安享晚年,不卑病痛折磨。”慕容炘惯会演戏。
曾经先帝在时,他作为先帝嫡长子,可真的是做了多年太子,好几次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他都能一笑而过,笑到了最后。
接着他与太后一番明面上的嘘寒问暖,回去后直接找人去了寺庙找大师。
翌日临近下朝之时,慕容炘满目悲痛道:“太后身患重病,朕昨日问了大师,说是太后如今缺水,即日起,皇室上下皆需要迎娶相应的女子来为太后祈福。”
满朝文武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全是赞同。恨不得直接昭告天下去寻找符合大师所言条件的女子。
总算是下朝,慕容炘派了使臣前往个个王爷的封地,传达这道圣旨。
而此时的北陵城,自从上次的闹剧结束,沈苑真的就再也没离开过定安楼。她每日坐在窗边,任凭外面的风吹到自己的脸上,将自己吹醒。
那天慕容燿的反应给了沈苑当头一击。她之前所有的猜想被推翻,无论如何,她能够认得出来,那天出现的人一定是慕容燿本人。那些话,那些厌恶,那些眼神,全都是真正的慕容燿对自己的感觉。
原来感情这么脆弱,只要旁人轻轻一碰,就消失不见。
沈苑这几日一直让自己的头脑保持高度冷静,在外人看来,她已经开始悲秋伤怀。好在王府上下还念着她的好,真正去巴别刘筱筱的倒是在少数,沈苑的日常用度并没有因为那次的事情发生任何改变。
即便是被关禁闭,她依旧是用着王妃的规格,没有人敢克扣。
这时,粟粟不知道从哪回来,得到了些消息,正犹豫着要不要告知沈苑:“小姐,这都通了一天风了,该关上窗休息一会儿了。”
“嗯。”沈苑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