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有人再也没能忍住,偷偷地将门打开一个小缝,企图从门缝里窥探到一点外面的情况。
只是当他看到外面一片静谧的环境,寒冷的月光照得地面反射出惨白的光线,隐隐约约能够让人看见地上似乎倒了几具尸体。
这人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整个人都不好了,猛地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大口地呼吸着。
当天色将亮之时,队伍里的人纷纷打开门,走出来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虽说肚子都有点饿,但大多数人都不怎么愿意留在这里用饭。
昨夜有些不对劲的人一大早起来,看到外面的空地,更是愣了一下,这一晚上的事情,怎么连尸体也能消失?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打了一个冷颤。
“韩大人这是冷了?”张砚看到这人,走过来打趣道。
其实他也知道慕容炘必定不会只信任自己,把所有任务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只怕这送行的队伍中也有不少的奸细,更说不定,北越的使者也有可能与慕容炘合作。
心里百转千回,张砚的面上确实不显,依旧是带着打趣的笑意,与这人聊着。
“昨夜你可听到了什么动静?”韩大人倒是没有怀疑张砚什么,毕竟他不认为区区一个北越质子,能让皇上面前的红人选择叛主。
闻言,张砚眼神微沉,看向面前这人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怀疑:“哪里有什么动静?再次睡到这样的床,本官倒是还在回味幼时的场景。
他这话一出,那韩大人也猛地想起他的身世。也是,若非皇上圣明,将此人看作亲信,他一寒门弟子怎么会做上那个位置?
“这个暂且不提,皇上吩咐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动手?”他压低声音,眉眼间带着笑意,似乎是在与张砚谈笑。
见他这样,张砚面上倒是十分配合,口中却说道:“质子警惕心重,还得熟悉了之后等他卸下心防。”
见张砚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加上昨夜亲眼所见的画面,这韩大人姑且算是相信了张砚:“你好自为之,不要拖着。”
“大人说的是。”张砚笑着回应。
旁人看到他们这两人笑着,也都一扫清晨被冻醒的郁闷,早早地与周围的人会和。而与张砚说过话的韩大人却是没注意到张砚与江岸目光的交流。
上路之后,张砚与江岸仍旧是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他们走的官道,倒是平坦得很,江岸依旧是敷上那张面具,遮住自己的上半边脸。
“这是那人让我给你用的。”张砚并未点名道姓,但江岸闻言,直接露出了然的神色。自己一直等着那人的后招,原来他倒是还没死心。
果真如此,江岸结果张砚递过来的小瓶子,用手边的一簪子蘸取了一些,涂到了桌上一滴,瞬间想到了这是什么毒。
要知道,这天底下的毒,江岸虽说不敢自满地觉得自己全都认识,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刚好慕容炘交给张砚的,便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了。”说着,江岸不知道做了什么,他漏在外面的嘴唇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丁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