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注定会让慕容燿铭记许久。
风里带着盛夏的燥热,让慕容燿本就阴沉的内心又烦躁了许多。当他下定决心果断走进去后,却发现这院子别有洞天。
踏入小径,穿过竹林,这才有一排屋子出现在他面前。看到有间屋子外面站着的人,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既然粟粟在这儿,那沈苑的情绪可能还不算糟糕。念及此,他走了过去,阻止了粟粟的说话声,敲了两声,推门而入。
那一幕,直接印在了他的心底。
“你们……在做什么?”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脸黑如墨,压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
床边,沈苑还没醒来,并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岸半抱着她,给她喂药。
从慕容燿的角度看,沈苑依偎在江岸怀里,两人之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江岸闻言,转头看向慕容燿,什么也没说,倒是用眼神示意他先别说话。而后慢慢地将沈苑放下,让她平躺在床上,这才站了起来。
也是看了江岸这般举动,慕容燿才察觉到不对,压住了脾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屋外,江岸先是吩咐粟粟进去照顾沈苑,这才转向慕容燿:“借一步说话。”
“你最好能说服我。”慕容燿盯着江岸的面容,眼神狠如孤狼,语气阴狠。
江岸没有像以往那般笑着回应,脸色不是很好。或者说,从莫念将昏迷的沈苑带过来后,他便冷着脸,面无表情。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不远处的凉亭,就那么相对而立,江岸没等慕容燿说话,自己便先开口质问起来:“沈府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问话时,他看向慕容燿的眼里带着质疑,但却十分坦荡。
慕容燿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眉头紧蹙,看向江岸的神情很是不耐烦:“就事说事,你在搞什么鬼?”
他以为江岸是在故意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但实际上他也是刚刚知晓此事。
见他这般神情不像作假,江岸的神情总算是有了变化,这下阴沉着脸的人倒是变成了他:“沈大人刚刚弹劾你没多久,便出事了。你觉得,旁人会相信此事与你无关?”
慕容燿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忧心沈苑,倒是让管家长话短说了,但也没听完便来找沈苑。如今听江岸这么一说,他心里却是骇然。
“如今我倒是相信此事不是你做的。也相信你什么也不清楚。”这么说着,江岸便讲述起了前因后果,“不知何人将你在兴安建了庄园,导致灾情严重的事情告知了沈相。沈相便上奏弹劾了你。可没过多久,先帝陵墓坍塌一角,当年负责修建的便是沈相。”
“众大臣便弹劾沈相贪墨,而后皇上又在沈府密室发现了黄金万两,届时当年建造先帝陵墓时所铸。在这之后,沈府除了沈苑,无一人幸免。”
说到此处,江岸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向了柱子。
“沈相出事后,你的那件事情便再无声迹,不了了之了。若你是旁人,会怎么想?”江岸转身看向慕容燿,眼神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