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很快上来帮夏深洗澡,照顾她躺下,给她伤口处再次上了药才离开。
不过,这一晚,因为疼痛,夏深睡的并不安宁。
早晨迷迷糊糊的睡醒,就听到佣人说乔家来人了吗,问她要不要下去见。
夏深疼的脑子不清醒,索性今天上午没课,也就不想下楼,让佣人传话,把书放下就可以离开了。
女佣下去传话,不料正与人说话的樊朔眉眼倏地一沉,“谁让你去吵她的?”
女佣登时吓得双。腿发软,连带乔远东与妻子也心头直跳,心说樊朔。宠。妻果然不是随便传的。
“我,我……”女佣哆嗦个不停。
樊朔性情冷厉,却极少发怒,尤其是在静园,今天突然发火,女佣吓得一脸惨白。
“从今之后,你不许上楼!”樊朔说。
乔远东和妻子面面相觑,不由又瞪了眼一旁的乔伊雯。
女佣惶惶应是,樊朔才又说:“去厨房催一下早餐。”
待女佣离开,乔远东连忙说了一句:“樊总对夫人真是体贴。”
男人眉眼无波,抬手喝了口水果茶,这是昨天夏深吩咐厨房给他准备的,才看向乔远东,“乔总说笑了,夫妻一体,相互扶持方能长远,况且,男人照顾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是,是。”乔远东连忙赔笑应道,顺便从包里拿出几本干净整齐甚至还包了书皮的书放到桌上,“小女顽劣,昨天不小心损坏了夫人的书,今天特意带小女过来,想让她当面给夫人道个歉,您看……”
樊朔并没有看那几本书,只是说:“让乔总笑话了,深深总爱认死理,往往谁弄坏了她的东西谁就赔,我也不例外。不过,道歉就算了,一则不过几本书而已,二来,她晚上总是睡眠不好。”
乔远东急忙应是,明明他的年纪都快能做樊朔的父亲了,可跟樊朔说这几句话后背却都要湿透了。
见樊朔不追究,急忙扯过乔伊雯要她道歉,谁知,乔伊雯却梗着脖子道:“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我不道歉!夏深就是蠢货,连报志愿都能睡过头,不是蠢货是什么!”
话音未落,大厅中的气氛便是一沉。
“你给我闭嘴!”乔远东此刻只恨不得将这个不开眼的女儿打死,别说报志愿睡过头,只要有樊朔在,夏深就算在大街上睡着了,也不会是蠢货!
他急忙落下乔伊雯,急急对樊朔说:“樊总,真是对不起,我代乔伊雯对夫人道歉,您千万别忘心里去。”
他的妻子也慌忙道:“对对对,乔伊雯口无遮拦,回去我们一定好好管教!”
“爸妈!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那个夏深做了什么事吗?说她是个蠢货都抬举她了,她害夏言被绑架,她竟然自己逃跑了,跑回家对自己的亲妹妹不闻不问,枉夏言人前人后对她百般照顾!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缩头乌……”
“啪!”的一声脆响,乔伊雯一下摔在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乔远东,“爸!你疯了!”
“我看你才是疯了!”乔远东低喝一声。
不管夏深做了什么事,乔家一日强不过樊家,他们就只能为夏深拍手叫好!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樊樊总,您看这事闹的,乔伊雯太不听话了。”
樊朔身子笔直的坐在沙发上,未曾答话,仿佛不曾看到这出闹剧。
大厅里落针可闻,佣人们就连呼吸也忍不住压得低了又低,只恨不得将那没脑子的扔出去,也好过连累他们跟着一起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