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未想过,这个想法竟然会被夏深看穿。
次日一早,夏深恹恹的睁开眼睛,白天的时候一直给自己找事做,觉得脖子上的疼就轻一些,可晚上闭上眼睛睡觉,夏深便又觉得疼的要命。
翻来覆去一。夜,夏深也不知自己睡着了还是没有。
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东西,夏深撑起手臂按了一下桌上的电话。
数字1是直通主卧的,夏深按下之后响了两下,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了?”
“你起了吗?”夏深揉了揉眼,额角有些疼。
“嗯。”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你过来我房间一趟吧,我有东西给你。”
男人挂断电话,不过眨眼时间,房门被敲响,夏深歪了歪身子,根本没起,请他进门。
于是,樊朔进门时就看到夏深头发乱糟糟的躺在床上,睡裙缠在大。腿上,被子被拧成了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这张床上做了什么。
“不舒服?”樊朔问。
夏深眯着眼睛看着他,叹气,“虽然你现在不爱我,但好歹是关心的话,你能不能不要面瘫着一张脸啊?很欠揍呐。”
“……”樊朔已经穿好了衣服,衬衣打着领带,每个扣子扣得严丝合缝,衣服精英中的精英的模样,闻言瞥了她一眼,吸了口气,放缓神色,“你有什么事?”
“你就不能笑一个吗?”夏深吐血。
男人眉心短促的皱了一下,望着她片刻,嘴角不太自然的往上扬了扬,“还有事吗?”
“你可真够敷衍的,周幽王点烽火台好歹能得褒姒一笑,我熬了大半个晚上,就得半个。”
夏深抓了把头发,将几张纸递给樊朔,“呶,你看看。”
确切的说,那不是几张纸,而是几张地图。
晋城的几张最新局部地图被打印之后标记了起来,夏深眯着眼睛趴在床上,“画圈的都是好地,你可以尝试一下。”
樊朔仔细看了看,在床边坐了下来。
几张地图都是如今晋城以北的地图,以盈江区为中心,勾画出数个圈。
樊朔眸光闪了闪,“都是城北的?”
“嗯。”夏深含糊着应了一声。
“为什么?”
“……”夏深一个激灵,抬头看了他一眼,扯动脖子上的伤疼的一阵吸气,可惜,并没有从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什么。
默了默,她又慢慢的趴回去,“我喜欢城北,不喜欢城南。”
“为什么?”
“海水太腥了。”夏深随便找了个借口,毕竟,她总不能告诉她是死了又活吧?
男人眯了眯眼,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
不过,他倏地抬手拨了下夏深的手臂,“上药了吗?”
夏深歪头,悄悄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上了,男人已经拿过了床头的喷雾,“躺好。”
夏深忙拉过枕头躺好,男人将地图放到一边,开始给她上药,心无旁骛。
须臾,樊朔将棉签丢进垃圾桶,喷雾放好,才又说:“你怎么知道这些地是好地?”
夏深一噎,“我……”
她光想着给他找出最好的,可是,她怎么忘了,一块地可以说瞎蒙,两块地是偶然,但这么多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