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本来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想着给他简单医治一下就带回来,谁知他醒来后就疯了,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只一直念叨着‘别杀我’‘我错了’之类的话。”
事情有些奇怪,没有人会选择在盘山路上揍人,还是在晚上,厉谦舟追问道:“他说的那个人,你们看见了吗?”
钟遇说没有,“我们的人当即就上山了,在半山腰只发现了刘琦玉的车,并没有发现别的。”
厉谦舟越听越觉得蹊跷,“再查。”
“是。”钟遇点头,又问:“那刘琦玉?”
“先观察一段时间,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是寿宴那晚的最重要的人质,绝不能轻易放过。”
“是。”
夜里的风轻轻地吹进来,吹落了几分钟遇的眼皮,说真的,如果现在他面前有一张床,他躺上去能立马睡过去,犹豫一秒都是对他白天四处奔波没歇一口气的不尊重,眼见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厉谦舟还没有放他走的意思,钟遇终于撑不住了。
“厉先生,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厉谦舟看他一眼,视线落回手指上,“她……准备搬了?”
钟遇一愣:“那倒没有,这不是温氏忽然出了一则公告吗,盛小姐一时便没心思想旁的了。”
厉谦舟神色微变,眸色冷冽,气如寒冰。
“温卓远这个人皮畜生,对待亲生女儿也能用如此肮脏的伎俩,舆论那一套,他算是玩熟了。”
厉谦舟的话似寒刃般刮在钟遇的皮肉上,钟遇当即清醒了,“那您的意思是……”
“不管怎么说,不要让他欺负到厉家的头上。”
钟遇暗自揣度:“是。”
。
钟遇当晚宿在双庄,翌日才返回厉家,他到家时,盛橘正在和厉老夫人通话。
“我真的没事奶奶,网络上说的那些东西,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您就放心吧。”
“不用啦奶奶,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您就相信我吧,好吗?”
电话那头的厉老夫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惹得盛橘笑个不停。
“知道啦,那我们改天聊。”
挂断电话后,盛橘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她也没想到厉老夫人得知暗害她的人是温卓远时竟发了这么大的火,骂起人来又怒又可爱,直接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钟遇看着地上的几件行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盛小姐,您这是……”
“哦,我找好地方了,你准备几辆车,待会儿就把我送过去吧。”
钟遇傻眼了,看着竟有几分慌乱:“您找好地方了?是新住处吗?”
“对啊,昨天在机场,你不是也听见了吗。”盛橘手里拿着两条手链,对比着看,不知道戴哪一条才好,抉择一下,盛橘还是选择戴白钻的那一条。
见钟遇还杵在那,盛橘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钟遇只觉得脸有些疼,他苦笑道:“您确定都收拾好了吗?要不您还是再检查一下吧。”
盛橘眸光一亮,透出几分审视来:“怎么,莫非是谁,不想让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