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自己对宋恺始终存有希冀,嘘寒问暖不敢想,求一张笑脸都难……
想这些干什么,宋芸自嘲一笑,立刻甩开那些念头,与母亲小妹等着诸位大夫的到来。
除了宋恺请的三位大夫,又多了六位,他们一股脑挤在那里,隔着轻纱帷幔,由邓念珍代为查看女眷肌体。
宋芸听不清老大夫之间的低语,这些事,她放心地都交给邓念珍,一心想着若瞒过去了,该当如何,若没瞒过去,该当如何……
折腾了一上午,老大夫都已回到前厅去。
宋芸依旧在自己房里伏案描描画画,时而皱眉时而展笑,独乐其中。
宅子里各处都弥漫着药材熬煮的浓重气味。
邓念珍回来时,手里捏着张药方。
她还未开口,宋芸嘴角一翘。
“他们没发现?太好了。”
自此过了两日,一天三顿地喝药,但别院里的几人仍未见好转,大夫们出不去,只得日日聚在一处商讨方子。
夜深人静,别院的大门突然被人砰砰敲响,急促而骇人。
仆从在内怯怯地问是何人,只听对方回道:“快开门!襄州来的大夫到了!”
又来新的大夫?
仆从赶紧开门,见一队官差拥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冲进来,说要见府内的大夫。
仆从被官差拎着衣领带路,叫苦不迭。
不光仆人惊诧,正吵得不可开交的诸位大夫也懵了,看着身形高大,因快马赶路而略显邋遢的男子。
“你们谁说了算?”
这人说话一点不客气,下巴微抬,开门见山地问道。
“敢问阁下是?”
“老子是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