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夏日漫长而又燥热,而林洛每日变着法的煮美食读圣贤书与小九相伴与小凤斗嘴,倒觉得日子过得很快。
江老先生依然没有消息,而小九寄出的信件亦是石沉大海,迟迟没收到回音。
那一日,林洛与小九再次出门找人送信,出门之时还烈日当空,回来之时,突然哗啦下起了瓢泼大雨。
人流如潮的街市,行人一时纷纷躲起了雨。
幸亏他二人出门之时戴了帷帽,勉强可以遮一下雨,林洛推着小九在雨中疾驰。
也不知为什么,在雨中跑着跑着,两个人突然似被点了笑穴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躲雨的人们注视着两个有屋檐不躲非要淋雨的二傻子,心里默默叹道,难有少年时啊,年轻人就是特立独行。
一场大雨浇了个痛快,两个二傻子落汤鸡一般跑回到家里,立于窗前“相视”而立,依然笑个不停,雨打芭蕉的声音滴滴哒哒地传进屋内,与那笑声相得益彰。
说不上哪里好笑,总之两人笑了好久。
“你笑什么?”林洛看着小九的侧颜,笑问道。
小九轻眨了一下眼睛:“阿洛又笑什么?”
言罢,二人“相视”又是一笑。
林洛默默想,小九笑起来可太好看了,愿他往后每日都能如今日一般。
小凤那只傻鸟被快乐传染,也“哈哈哈”加入傻笑队伍,二个傻子加一个傻鸟,在欢乐中听了一下午雨声。
酷暑中下场雨,舒服多了。
林洛心情很是愉悦,手中针线上下翻飞,听着雨声感觉自己手都巧起来了。
萧子途目光“看着”林洛,听着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不时还“嘶”的一声。
“阿洛,你在缝什么?”他问道。
话音未落,就听她又“嘶”了一声。
林洛含着被针扎破的手指含糊道:“我绣香囊呢。”
那一下午她都被扎了好几回了,钱婶还说针线活简单,依她看呐挺难,比背之乎者也难。
这也是只随便绣个香囊,这要绣件衣裳啥的,她不得把自己扎成蜂窝。
她有模有样学着钱婶把针在头发上缕了一下,抬头冲小九说道:“薛大夫给你把脉的时候,钱婶非要拉着我教我学绣花,她还送了我一些针线,我想着放置着也浪费了,所以拿来绣着玩。”
钱婶是济世堂掌柜的夫人。
萧子途扯起嘴角低头笑了笑:“今日在街市不是买了两只香囊么?”
林洛:“今日乞巧节嘛,我也凑凑热闹。”
林洛自知自己功底不行,所以绣得十分简单,其中一只香囊上绣着“款爷”二字,另一只绣着“康健”。
“款爷”那只香囊自是给自已绣的,“康健”那只是给小九绣的。
而且为了能成功绣成,她给自己把难度降低了,绣的是简体版的“款爷”和“康健”,纵然是简体版,依然歪歪扭扭,貌似有些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