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止住他,符雅然媚眸深邃平静地望过来,“谷城主不必行礼了,本郡主今日前来也是有要事与你商议。”
“哈哈哈哈!”
谷糜儿脸色铁青,恼怒却放声大笑起来,一连两次被这朝廷郡主施下马威,他怒极反笑,现在知道了,这郡主是个傻子,只会自说自话,她甚至还敢坐在他的位子上,就不怕死么?!
直接在下位处坐下来,谷糜儿冷嘲地盯着这漂亮郡主,倒要看看她还能自说自话到什么程度,与万楼阁打交道久了,他知道朝廷的作派,表面上架子端得足,私底下干的事,肮脏得很。
“城主!”
就在此时,外头谷拨儿带着大批人马回归,他显然听说了,直接便朝上位看去,但见那红衣少女一身慵懒散慢地坐在城主应该坐的位子上,毫无惧色,就像在自己家似儿。
谷拨儿倒吸口冷气,他们在山寨挖地三尺都没找到,可这郡主竟然出现在城主府,“你可是那朝廷的郡主?”
符雅然闻言似笑非笑,她玩着自己火红色的红衣袖口,“按礼来说,你们都该向本郡主磕头行礼,不过今日本郡主穿这一身红衣,心情极好,便饶过你们。”
场内众人听了,便有人心下发笑,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儿,一身衣裳就给打发了,那昏庸皇帝竟然派她来这棱抚城,真真是昏到没边儿了。
然而谷拨儿不是旁人,他转身来到谷糜儿身边,压低声道,“城主,咱们怀有城主大印,但是现在城中所有人都在传说郡主手中有大印,如今郡主到了咱们这里,那么所有人都将会认为,城主大印会落到咱们手中,到时候真真假假……您想想司徒庶的下场,如今西秦的势力还没到,区区一个万楼阁与咱们联手,怕是制不住其他的三股势力联合!”
他显然识出了符雅然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另外,符雅然这身红衣对谷拨儿来讲极为刺眼,红色代表着喜庆,同样人的鲜血也是红色的,这一身红衣端坐在城主大位上的少女,总是给谷拨儿一种不祥之感!
“本城主焉能与司徒庶那蠢货一样?”
谷糜儿瞪眼,冷冷地说道,“城主大印落在何处,假假真真,到时候本城主推了便是,在没有真实证据之前,那三股势力谁也不敢动手,毕竟谁先动手谁吃亏!”身为四股势力之一,谷糜儿对其他三股势力再了解不过,他知道,就算要动手也是大家一起上,否则的话先手后手,都有可能被暗算,到时候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报——”
“城主,失踪的两个小队头目都找到了,被送到阴山聂氏的府上了。”
听到手下报信,谷糜儿与谷拨儿停止私语,纷纷扭头怒火万丈地瞪去。
就在这时符雅然道,“那两个小队头目居然敢对本郡主无礼,当时离得阴川聂氏实在是极近,于是便将他们顺手送给阴川聂氏了,谷城主,你不反对吧?”
吧嗒!
石蕾站在小姐身边,一滴冷汗终于支撑不住从额头掉落下来。
城主府大厅,密密麻麻一片乌压压的全都是谷糜儿的人,而她这边,就只有后头初生牛犊的周五,另一边是历尽沧桑的聂伯,加起来一共就三人!
三个人对战一整股的谷糜儿的人,就算是被剁成块,每人分一小块肉,都不够!
在这种情况下,小姐还竟然跑到谷糜儿嘴上撸那老虎须,这是找死啊,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