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丰坚海撤去护卫,澹台玉珂便紧两步跑了进来,一把抱住符雅然,泪流下来,哽咽,“是雅然妹妹吗,这是真的吗?不是在梦中吧,我终于能够见着你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轻轻抚着她柔弱的肩头,符雅然温声安抚,“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姐姐。”
两人分开,见澹台玉珂还哭得凶,符雅然取了帕子为她拭去掉落下来的泪珠儿,柔声道,“我这一趟离开,可没少让姐姐费心,这份恩情,我领了。”
“哪里费心,只是挂着念着想着……”澹台玉珂见还有诸位大人在,立即便收了泪,“只是季大人他一直都为你到处奔走呢。”
听得这话,符雅然露出抹笑意,朝后头的季辰看去,微微挑眉:这都还没嫁过去,已经学会为自己未来的夫君说好话了,果真是女大外向呀。
季辰遥遥施了一礼,也笑了一下,只是并未走近。
符雅然看着这两人感情不错,倒也放下了心。
须臾,众人重新落座,澹台玉珂并不在意当初的颖川侯府变成符雅然的府邸,甚至是长房兄长澹台扬下了大牢,娄氏千方百计索要丹书铁券救儿子等等,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只知道侯府的事情,一切都是善有善报,如今落得这般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她将自己新查到的侯府的家眷情况说了一下。
虽说侯府不在,吃亏最大的是大房和二房,可实际上,闹得最凶的是大房。
至于二房,因为母族强横,完全能将二房严密地护佑起来,是以强出头对二房母族这样的身份来讲反而会惹来非议,于是他们极为低调。
“原来澹台扬被关进了大牢?”
符雅然这是归来后,头一次听说澹台扬在大牢之中。
曾几何时那澹台扬也算是个天之骄子,未来承继颖川侯爵的嫡长孙,没想到竟落到这种田地,为了侯爵之位竟杀了澹台庸元。
好在澹台庸元死了,否则的话,此人活着,将会更棘手。
毕竟那颖川侯可不是轻易自杀之辈,看起来是澹台庸元用诡谲的手段,杀掉了颖川侯,造成自杀的假象。
这便是符雅然的家事了,丰坚海等人均是没有发声。
今日,因符雅然安全归来,丰府准备了丰盛的午膳,众人围坐一堂,便用起午膳。
也是在这个空隙,符雅然打量丰府的摆设用具,结果发现,跟外头那华丽的府门简直不能比,基本上仅仅是装点了下门面,里头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抚了下手中半旧的竹筷,符雅然却是摇摇头,露出一抹微笑来。
席间丰彦夹了一根大大的鸡腿给符雅然,“姐姐,你打算一直住着吗,还是搬回到大将军府去?”
“待将眼下的这大宅子装点一番,便继续在此住吧,况且老夫人病倒了,她的子孙都不肯侍候,便由我来侍候吧。”符雅然若无其事地说道。
她这样说,在场正在吃饭的其他人均是愣了。
朝符雅然疑惑地看去,不解她怎么会这样做?澹台玉珂更是怔忡在当场,旋即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