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返回去禀报,他也是心疼得不行,五十两金子那可是相当于五百两银子,小姐这下子可真是天大的阔气了!
出门在外,少不了收买人心,虽知道这宴三招存了试探之意,但他也给符雅然传递了极重要的情报:贤郡王在斧头岭失踪的!
无情等人归来,听说宴氏的人来拜访均是吃了一惊,见郡主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郡主,您这一计无形中使宴氏和万楼阁之间的对立更加紧张,宴氏一定认为万楼阁不放过沈歙,若是打听之下,必然会知道追杀沈歙之事,也将会对万楼阁更加防备,甚至双方之斗,一触即发。”可惜沈歙之所以遭到追杀乃是郡主出金子买通的万楼阁杀手。
而沈歙如今关在帝都大牢,万楼阁怎么可能杀得了呢。
这一切,无非是郡主想把水再搅浑,自己顺手摸鱼罢了。
如今无情对郡主的行事,丝毫不再存疑,可谓是郡主说什么他便办什么。
他知道郡主无论做什么一定都是为了找到贤郡王,但他心底深处依然有着很大的危机感——棱抚城,连贤郡王都收拾不好,郡主她能办到吗?
随后符雅然吩咐无情前去斧头岭一带探查。
只是没过多久,无情便返回了来,向郡主禀报。
原来那斧头岭偏僻险恶,少有人烟,山连山,山形犹如斧头直直倒插在地上,到了晚上,岭内的气温低得能冻死人,且有毒气环绕,当地的百姓鲜少有夜晚进山的,何况没有当地百姓领着,他们进去只会迷路。
无情初到此地也查知一些消息,不过传言纷纷,贤郡王到过的地方不止斧头岭,他也曾一一找过,均无消息。
“我亲自去看。”
符雅然回身重新披上斗篷,便要朝外走。
“郡主?”无情察觉到不对劲儿,率先拦上她,见她眼圈儿发红,无情心头一动,忙扶住,“要不,郡主先歇息一下,明日再去?”如今已近黄昏,此城又极其凶险,那斧头岭又极为峻峭,他们人手不多,万一出点差错,谁都承担不起。
说罢,见郡主不答,无情忙冲石蕾施频频眼色。
好在石蕾也不算太浑,挡屋门前头,就说,“小姐还在发热,就明日再去罢,要不贤郡王知道了还会怪你,怪你不爱惜自己身子,你身子坏了,以后怎么嫁给贤郡王?”
也就石蕾说起话来口无遮拦的,符雅然倒也不生气,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点头应了下来。
符雅然几乎是一沾枕头便闭眼睡了过去,石蕾本想叫她吃过晚饭再睡的,但见小姐睡得很沉,周五又说那膏药是管睡眠的,这才作罢。
只见小姐即使是在睡眠之中,依然是紧紧抓着贤郡王留下的水囊,石蕾好不容易才把水囊从她手里抠出来,给她盖严实了被子。
走出内室来,石蕾把水囊交给无情。
无情拱拱手,接了过来,仔细检查了番,本以为能从上面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这就一普普通通的水囊,虽然是贤郡王的那一支,但并无异常。
想来也是,水囊曾落入宴氏人手中,怎么可能还会留下痕迹。
说来也巧,无情这般想着,指尖就在水囊的颈处触到一些凹凸不平,他心头一震,忙看去,只见上面竟然还刻着字——
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