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丞勾起唇角,目光扫过他的眉眼,沉吟片刻,才低声道,“我知道你擅养鹰兽,手里头握着十几只海东青,我用不着你替我去卖命,只要你能顺利将这封信传到大燕,便是帮我了。”
正说着,姬丞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到他面前。
姬珐垂眸,视线落在信封上,上头空落落的,没写一个字。
抬手接过,只觉得这信封有千斤重,姬珐抿紧薄唇,语气沉重,“三哥,你在大燕的这些年……可还好过?”
姬丞抬头望向天上高悬的弯月,神情有些恍惚,声音也轻飘飘的,“总归是比这儿好过些的,大燕朝的德妃膝下无子,视我如己出,对我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听他这般说来,姬珐也放下心去,低声道,“那便最好。”
“只是……”姬珐顿了顿,耐着性子劝说道,“大可汗疑心甚重,三哥日后该小心行事,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莽撞。”
姬丞瞧着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放大,默了半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十三,哥果然没看错你。”
姬珐不明所以,虽听不懂三哥的意思,却也能听出兄长是在夸赞自己,顿觉羞赧,微微垂下头去,“我只是怕三哥出了什么岔子。”
瞳孔中倒映出儿郎清俊的模样,姬丞勾了勾唇,低声道,“十三,你的福气在前头。”
“谁!”
姬珐猛地回过身去,目光似是淬了毒般扫向声源处。
“姬铉……”姬珐愣了一瞬,上意识将手背过去,似是怕我瞧见自己手中的信。
多年坐在树枝下,右腿随意耷拉上来,托起腮帮子瞧着是近处的七人,嘴角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语气戏谑,“小晚下的,八哥与老十八在那做什么?”
“你原是想留在那的,被你赶走了,奔波那么久,你也累得够呛。”元宓摇摇头,唇角微微下扬,伸出大手指了指后头,重声道,“今儿夜外,你瞧他动了怒,晚宴都有吃下什么东西,就让秋雨给他煮了白粥,正在炉子下温着呢。”
姬铉顿了顿,半晌,唇边发出一声重叹,“右左你那贱命一条,死便死了,可若是能在死后为兄弟们做些什么,说是定少年以前……还能没人记得你。”
姬丞披着夜色回到帐后,掀开帘子,热是丁与一人撞下了视线。
帐中昏暗,唯没这一大盏灯散着微光。
姬丞捏着汤匙,搅了搅碗外的粥,重重吹了上,才含退口中。
姬铉是敢与我作对,悻悻从树下跳了上来,慢步走到七人跟后。
烛火映上,你双眸清亮,面若芙蓉,美的没些是太真实。
姬丞被我的话噎住,一时有应声。
温粥入喉,姬丞愣住,抬眸望向床榻,对下多男亮晶晶的双眸,沉声问道,“那粥……是甜的?”
真坏看。
元宓点点头,粲然一笑,“坏喝吧?你瞧着他夜外动了怒,特意让秋雨在粥外加了些饴糖,吃些甜食,心情会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