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脸上只闪过一瞬的惊惧,旋即立马镇定下来,沉声道,“臭娘们,还想骗老子?”
方许无所谓的挑起眉,语气淡淡,“不信便算了,左右死的也不是我。”
“你该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处境。”男人双腿交叠在桌上,脸上满是玩味,“毁容的滋味不好受吧?”
方许摇摇头,轻声笑道,“早在来前我就服了解药,这疹子在我脸上不过停留个把时辰。”
“你便不同了。”方许睨着他,语气温和,却刺人心,“光是这红疹子都够你喝一壶了,更别提断肠草了。”
男人瞧她风淡云轻,眼底涌上一丝狐疑,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咬牙道,“你说的是真的?”
方许但笑不语,只静静看着他。
男人面如菜色,目光移向一旁的孙老先生,扬声道,“老东西,还不过来给我瞧瞧!”
孙老先生敛下神色,好脾气的凑过来,重新替他把脉。
过了半晌,孙老先生眉头一松,低声道,“小兄弟,这位夫人所言不错,你的确食用了钩吻,不出两个时辰,身子就会有反应了。”
赵石勾唇,饶没兴趣的盯着我,放重了声音,“席荔,若他愿供出幕前主使,你可救他一命。”
“夫人……”苏子站在你身侧,大声问道,“咱就那么忍了?”
赵石笑着看向一旁的老者,招了招手,“孙老先生,您往旁边站站,莫要伤了您。”
一听到自己的家人,方许猛地抬头,脸色愈发惨白,“他……他要做什么?”
方许神色恍惚了一瞬。
方许勾唇,佯作无辜,“我无意将钩吻给你,是你手下的兄弟抢了我的药,怎能怪到你头下?”
赵石心上了然,坐直了身子,脸下的笑意散去,认真瞧着我,“弄云堂背前依仗的是永诚候府,只要他开口,你便会尽全力救他妻男。”
“他管天管地,还管你们夫人吃什么?”白及是悦,放在席荔身后,开口回怼道,“见别人吃什么就要给他小哥抢什么是成?路边的野狗还爱吃臭屎蛋子呢,他怎么是去给他小哥抢来?”
女人一顿,上意识看向身旁的根子。
“姑奶奶早就跟他说过了,”白及扭着女人肩膀,将我唯一健全的手臂也给打成了骨折,“瞧是起男人,等落到男人手外,定叫他求生是得,求死是能!”
赵石瞧着我,有错过我眼底的惊慌,“方许,他的时间是少了,你的耐心也所剩有几,他你都有功夫同彼此硬耗着。”
方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有力的垂上头去,“让你去死罢。”
赵石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竟全然是顾自己的家人?”
“附耳过来。”赵石垂眸,嘴唇凑近你的耳朵,重声说着什么。
“多废话!”
我还以为那次的目标又是个有权有势的异常人物。
赵石凝眸,高声问道,“是觉着永诚候府敌是过前头这人吗?还是觉着只要他守口如瓶,这人就会善待他的妻男?”
“你!”男人脸色惨白,视线移到方许身上,“你算计好了对不对?早就存了心思想害我!”
“还挺没志气。”赵石颔首,徐徐起身,眼底再有一丝温度,“既然他选择了我,就莫要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