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斯将连忙弯下身去,咳嗽的厉害,引来了几乎全车人的注意。张梦蝶见事情不对劲,匆匆问道:“不要紧吧?用不用去医院?”
黄斯将摆摆手,让张梦蝶先不用管他。黄斯将现在全身发恶心,想吐,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好干呕。他感觉自己的肺像被烧着了一样,而且火势越来越猛。胸口发闷的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不得不躺在靠背上,艰难地呼吸着。张梦蝶发现他面色苍白,再三考虑后问了一句:
“需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吗?”
一听这话,黄斯将本性不改,立马来了兴致。虽然他体内的辰龙珠已渐渐融化,黄斯将也感觉比之前稍微好受些,可他还是装作十分痛苦,无力地点了点头。原先踌躇不决的张梦蝶此刻也狠下心来,侧过身,一闭眼,脑袋就向黄斯将扑去。
黄斯将感觉有什么香香的软软的两条在自己嘴唇上拨弄着,而自己又是像躺在了一大堆棉花里一样舒适与放松,全身都要像体内的珠子一样融化掉,心跳也加速到常人的两倍之快。头部趋于发热,意识渐渐模糊,全身都在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
可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把他从美梦中拽出。看到张梦蝶没有反应,不得不用手拍打着张梦蝶的腰部。张梦蝶也似乎感受到黄斯将叫她,便收回她放在黄斯将唇上的两根手指。只见黄斯将颤抖地举起手来,伸出食指指向车门外,轻语一声:
“到站了,麻烦扶我下去,谢谢。”
张梦蝶无语了,她以为是什么极要紧的事。可是只能扶着黄斯将下去毕竟珠子是自己塞进别人气管中的,出了什么事是自己负责。
黄斯将刚一下车,便全身疲软乏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身旁有张梦蝶稳着他,扶着进了最近的一家蛋糕店坐下,买了一杯冰果汁喝。黄斯将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张梦蝶蛮有兴趣地打量着黄斯将一动不动的样子。
忽然她听见一阵阵蒸汽的声音,像是天然气泄露了。仔细一辨认,竟是从他身旁这个姓黄的男孩子发出的。大概半分钟后,一团团滚烫的白雾从黄斯将鼻孔中和口中喷涌而出。张梦蝶被吓着了,活了十二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看到。于是试着摸了摸黄斯将的身体,却一点问题都没有,不发热,也不发冷。
黄斯将渐渐睁开了眼,露出原先没有的金色瞳仁。张梦蝶被这种瞳色震撼到了,情不自禁地凑近看。等白雾不再产生时,黄斯将恢复了原来的纯黑瞳色,也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见眼前桌上的冰果汁。张梦蝶本想问他用不用给他买一杯,可是神志不清的他直接拿起张梦蝶那一杯狂饮了一半。张梦蝶震惊了,这是她平生接触到的做事情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一个人。当他把剩下的一半又放回张梦蝶面前时,她扑哧一声笑了,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这让我怎么喝?”
没想到黄斯将回了一句:“我是故意的。”
张梦蝶还能说什么呢。黄斯将知道课是上不了了,于是直接打电话给家里说中暑了,要回来。黄斯将刚放下手机,一双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黄斯将急忙回头。
“…韩洛象?”
确认是自己好兄弟无误后便邀他一起坐下。韩洛象看到身后的张梦蝶,对黄斯将一脸坏笑。黄斯将翻了个白眼,问:“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我还不是来上课的,正好看到你和一个蓝头发的进了这家店,便怀疑蓝头发的是张梦蝶,结果来了一看,还真是,旁边还有个你。”
张梦蝶不解了:“你怎么知道蓝头发是我?”韩洛象便解释了一通。黄斯将发现张梦蝶有些不高兴,直接打断韩洛象的回忆,直接问:“你想作甚?”
正当韩洛象思考之时,黄斯将发现他放了个什么黄色的东西在嘴里,使他联想到杏。于是伸手一摸裤里的两颗杏……
少了一颗?
黄斯将反复确认的确是有一颗后,便着急了起来,背上一阵冷汗,脑袋嗡嗡的。于是问张梦蝶,“在车上你动我裤包里的两个杏没有?”张梦蝶说并没有,甚至都不知道黄斯将所说的虎珠杏和羊珠杏就在他身上。黄斯将接下来便开始在自己全身搜索,正苦恼找不到时,韩洛象又来了一句:
“呸,这核怎么是颗珠子?”
黄斯将连忙扭头一看天爷啊!他吃了生肖珠的杏肉!黄斯将想一把夺回珠子,可韩洛象更快一筹,连忙握住,说这个做工精致,找个雕刻家刻一下拿去卖。
兄弟,这可不兴刻啊!黄斯将见韩洛象好像吃了也并无大碍,便想着干脆赌一把吧。就给他说:“好兄弟之间不诈对方。你要是真想要,你就滴一滴你自己的血上去试试。”
黄斯将转头看见张梦蝶担忧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担心,看着就行,万一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