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巧?这花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赶在【猎煞门】来这儿躲雨的时候出事!
想斥责花家妇人,可偏偏,他两边都得罪不了。
一边是如今权势滔天的【猎煞门】,听说这位水汐月还是九千岁跟前的红人…
可花家也是他们桑辛镇最有名望的书香门第。
大周朝当今天子,首尊道家,儒家次之,所以在如今这个世界,想要扬名立万,要不修炼,要不读书。
这该怎么办?
秦贵在雨中静默良久,不知所措,这时,那花家妇人命人将棺材横在众人面前,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你可得替我们老爷做主啊!”
“这天杀的【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灭绝,那该死的【猎煞门】领着朝廷的俸禄,连天子脚下的百姓都保护不了…”
“秦大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家老爷被害了,可这帮废物现在在哪儿呢?”
秦贵的脸色又白上三分,伸手拉起她厉声说道:“你别说了…”
花夫人被他的语气惊到,愣了愣,随即挣脱他的手躺在雨地里撒泼。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家老爷没了,我花家从此要没落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啊!可怜我那未出门的闺女…”
“快别说了!”秦贵气的暴跳如雷,“你可知他们是谁?”
花夫人停下动作,不解问道:“他们是谁?我怎么知道!”
“那我告诉你!”秦贵“啪”一下跪在水汐月马下,磕头道:“下官桑辛镇镇抚司秦贵,拜见水猎师。”
“啊!”花夫人惊叫一声,娇躯轰然倒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队人马。
东方彦一直在旁冷眼旁观,此时却皱起眉。
这花老爷不是被【煞】吃了心吗?花夫人看到【猎煞队】该开心才是,怎么是这种反应?
这时水汐月才开口说道:“秦大人,既然是【煞】的事,那我们…”
“不必了不必了!妾身有眼不识泰山,各位猎师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老爷的事就算了。”花夫人陡然反应过来,爬起来磕头,捣头如蒜。
萧鼎叹了口气,下马走到她面前,安慰道:“这位夫人,你放心,水猎师不是不讲理的人…”
“谁说的?你是水水肚里的蛔虫?”
东方彦忍不住了,他就见不得萧鼎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水汐月的样子,走了过来。
“阿彦公子!”萧鼎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这青年喜欢和自已对着干,可没想到他能在这时候犯病。
“哎,叫你爷爷什么事?”东方彦看都不看他。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实在气不过,萧鼎还是忍不住数落起东方彦。
“花家老爷被【煞】害了,花夫人伤心欲绝之际说了些胡话,我相信水姑娘会体谅的,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呵…”东方彦歹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花夫人,似乎要看穿她,“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开棺验尸才知道,只凭这妇人空口白牙两句话,你怎么能断定是【煞】?”
萧鼎被堵的没话说,花夫人眼底闪过一阵慌乱,但很快,她死死抓住为她说话的萧鼎,指着东方彦骂道:
“你什么意思?我家老爷可是桑辛镇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是【煞】害的他还能是什么?”
东方彦捕捉到她眼神中的变化,心中确定此事必有古怪,于是讥讽道:“我什么都没说,你慌什么?”
花夫人气的几乎要发狂,但看着东方彦那双阴鸷的眼,心里又怕得紧,只能萧鼎跪下恳求道:
“这位公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萧鼎又扶起她,忍无可忍指责起东方彦,“你还是人吗,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够了!”水汐月飞身下马,走到秦贵面前,说道:
“既然花夫人说这事和【煞】有关,借衙门一用。”
又回头命令林暴,“林猎师,带几个人抬棺,进去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