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明听到凌志远的话,抬眼看过去,试探着问:“市长,您能确定,有人从中捣鬼?”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沉声作答:“我们的检查取得了重要效果,有些人猴急跳墙,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你觉得,如果没人组织,矿工们会一下子过来这么多人吗?”
李海明听出了弦外之音,沉声道:“市长,要是这么说的话,有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他们竟敢利用群体性事件给我们施压,这不是找死吗?”
“你说的一点没错,但他并不这么认为。”凌志远一脸正色的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满足他的心愿。”
李海明听后,轻点两下头,站起身,向窗口走去。
由于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李海明隐约看见,市府秘书长袁华林正在和矿工们解释着什么。
他们群情激奋,根本听不进去。
就在这时,凌志远办公桌上的红色话机,响了起来。
红色话机是领导专线,这时候突然响起,让人很是意外。
凌志远略作思索,眉头微蹙,伸手拿起话筒:“喂,我是凌志远,请问哪位领导?”
“市长,我是姚昌智!”话筒传来一个阴冷的质问声,“市委市政府门口出什么事了,怎么围了这么多矿工,你们市政府在搞什么?”
电话响铃后,凌志远就猜到极有可能是姚昌智的电话。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一点没错。
“书记,你这话问的有问题,什么叫市政府在搞什么?”
凌志远沉声怼道,“矿工是黑水河开发区小煤窑的,你该质问陈栋,他在搞什么?”
作为一市之长,凌志远不想与市委书记姚昌智撕破脸。
对方毕竟是一把手,那样对他来说,弊大于利。
沭河县委书记陈栋有意给他下套,姚昌智却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凌志远意识到,两人极有可能联手对付他。
就算没有,陈栋一定给姚昌智打了招呼,否则,对方不会如此急不可耐打电话兴师问罪。
姚昌智本想借机向凌志远发难,谁知对方丝毫不惯着他,直接将责任推到陈栋头上。
“他是随口一说,还是觉察到了什么?”
姚昌智头脑中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眉头紧锁起来。
“市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姚昌智沉声问,“我去问陈栋什么?”
“字面意思,书记!”
凌志远不动声色的回答,“你想质问我什么,就问他什么。”
这话颇有几分打哑谜之意,姚昌智一下子猜不透他的真实用意。
为避免节外生枝,姚昌智沉声说:“不管怎么说,市长,你先尽快让这些矿工离开市委市政府。”
“这事要是传到省里,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姚昌智本想借机机会,向凌志远兴师问罪。
现在,他已经没这年头,只想尽快将这事平息掉。
“书记,我已经让人在处理了。”
凌志远一脸严肃的说,“你放心,他们猖狂不了多久的!”
姚昌智听到这话,轻嗯一声,挂断电话。
“姓凌的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