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
“老婆!”
就在刘野被快感再次折磨到发晕的前一刻,蒙在眼睛上的绸布被人一把扯下,光亮像剑一般锋利刺来,她紧闭着双眼又强迫自己睁开眼。等终于适应了光线,才发现远处的天早已变红,那颗发亮的光球快要躲进大山绵延的边缘,漫天的桃花雨只为她而下,春风将落花吹成迷醉的粉红。
刘野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颤,她被最爱的男人抱在怀中,他们是如此坦诚,赤裸地负距离。他们笑着,再一次吻了过来,身下动作却不似亲吻柔和,愈发激烈和凶猛。
男人们在刘野泪眼蒙眬中顶到最深处,默契地俯她耳畔低声说,“爱你。”而后青云顶开宫口,吕至操进肠肉的最深处,将滚烫的浓精射了进去。她夹着他们最后的粗挺,在过剩快感驱使下,身体发颤尖叫着再次喷出大股液体。
他们十指紧扣瘫倒在漫天的花雨里,刘野张了张唇,吃力地说,“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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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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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的风凛冽,刮在人身上像钝刀子割肉软绵绵地疼,秋被人拉出来的时候抬头望了望天,月亮躲在云层里出不来,星星也被蒙了一层深沉的黑,军营里随处可见的火把照不明这夜,她长长吐出口气,担忧着自己的小命。
再见到扶簌时,秋忽然不担心了,帐篷里头的乌云压的更低了,压在扶簌长公子身上,压在蒙田将军脸上,可就是压不到她身上。秋是在是死人堆讨生活的,关于生死最为敏感。秋身上千亿个毛孔张合舒展,感受不到死亡的威胁,只是细枝末节处觉察出微弱的悲鸣。
秋的思绪又开始游离,他浑浑噩噩如傀儡,看着她们争吵、行礼、她跟着跪拜、又起来。
许久没进食的是身体被疯狂的饥饿掠夺,她好饿,好渴,若是有一张饼,一壶酒,再来一张床,那便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了。
她忽的想起了自己父亲,他总是佝偻着身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他总是沉默宠溺地看着自己,他会将自己那双被泥土腌成色的手在清水中翻来覆去清洗,纵使清水洗不干净他身上与泥土紧密的联系,他也乐此不疲。
秋的父亲会做饼,制得一手好汤水。秋从不拿正眼看他,仿佛他只是家里本来就存在的物件,多看一眼少看一眼并不会影响他的存在。
可是在自己生死存亡的这一刻,在褪去死亡威胁时间里,秋却想起了他。相反,生自己养自己被自己誓为天的母亲,却记不清样子了。
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穿越千里来到北边,她只是个军人,听上峰的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她不明白为什么英明神武的陛下会下旨杀掉自己的儿子;明明这个儿子那么优秀,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一位比沙丘那一位更像下一任国君;她只是好累,好困。强行让自己清醒,她想活下去,她要活下去,她本来就该活着。
“歘歘~”
好像有人影从自己身边晃过,佩剑那侧一下轻了不少。
“殿下!”
“公子!”
帐篷里又热闹起来,她们站着,跪着,目光的中心,便是那位风光霁月的扶簌长公子。
秋瞪大了眼睛,太阳穴的青筋鼓鼓地疼——公子手里拿着的是她的剑!!!!
秋的身体变得僵硬,她大抵是要死了,身体为了适应死亡而提前变冷变硬。
“烦请天使转告太子,帝国需要稳定,臣民需要休息,天下不可再起刀兵。”
“殿下,万万不可啊!”
蒙田将军好像一下子老了,头发半白半黑,浑浊的眼淌着血泪,她已是耗费自己全部生命去阻止扶簌的离开了。
秋发现,欲引剑自刎的扶簌公子身上披了一层七彩的霞光,他好像离了地面飘在空中,脚下踏着浓稠的祥云,他头上的乌云散开了,他头顶有一束光,一束亮的人无法直视的光。
“愿她善待母皇的骨血,善待天下的臣民。。。。。。也善待自己,吾一死不足惜,无可悼念。。。。。。”
哐当~”
秋听到刀剑落地的声音,她的世界开始变红,黏稠的红,滚烫的红,那红落到在场每一个人身上,落到秋的臂膀,那片红仿佛生了根扎进秋的皮肉里。
哭声震天而起,眼泪如湖海决堤,再多的泪水也冲刷不了猩红,他永远留在那里,停留在人们的追忆中。
秋杀过很多人,她喜欢凝视将死之人的眼睛,清澈的眼睛因为充血变红,像极了太阳下落时红遍天的夕阳。扶簌公子倒下了,他的眼睛正好对着秋,他的眼睛没有变红,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希望没有悲伤更没有遗憾,有的只是秋的想象。
“为之奈何啊!”
蒙田将军跪抱住公子的身体,仰天长啸。
“嘭~”
秋又听得一声震天的响动,敞篷里更红了。
“好啦,好啦,该去的人都去了,咱家的差事也办妥了,哎哟,我怎么忘了您啊。”
朱内官指着帐篷内其余的将领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刚才是那两位英雄绑的我啊?站出来让咱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