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嗯,好。”
纪涟闷声应下,面前的门悄然合上。
他惴惴不安的坐在床榻上,只觉得手脚都是无处安放的。
屋内的设施被摆放的很整齐,就连他坐的这床都是干净无瑕的。
空气中没有医务室应有的消毒水味,反而是一丝淡淡的幽香。
这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似是能安人心神,纪涟原本还有些焦躁的心渐渐平缓下来。
他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心头划过一抹暖流。
就在他想着准备怎么去找赛场上那个拍视频的女生时,门外已然响起两人的对话声。
“裴同学,你又受伤了?”
“不是我。”
与裴扬对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年轻,还带有些戏谑的味道在里面。
“那这次又是哪个小可怜被你揍了?”
“你烦不烦?”
门被推开,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进屋内。
“行行行,只要你不搞出人命,你爸那里我就可以交代。”
带有磁性的声音刚一落下。
裴扬便冷冽打断道:“别跟我提他!”
外面的声音传到室内,纪涟猛然坐直身子,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两人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局促的少年端坐在床榻上,背挺得很直,手也规矩的交叉放在大腿上。
裴扬早已经见怪不怪,他抿去嘴角的笑意,“你坐那么直装死尸呢?”
纪涟:“?”
身后紧随着的男人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将屋内的人看了遍。
听到这话,他忍不住回嘴道:“死尸除非诈尸,不然不会坐这么直。”
纪涟也忍不住抬头打量来人,对方一身得体的西装,头发梳的锃亮,若是胳膊肘里再揣着一个公文包,那妥妥的就是六零年代下海的投资商人。
不过这人面色和善,眼底的余愠似乎能把人看穿。
他站在裴扬的身侧,像一个大家长。
“他这是磕到脑袋了?”
易咛指着纪涟的头,露出悲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