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塘,只是个池塘。
其中还有三五只青蛙小鱼苗,但都被陈远打得没影了。
还好这其中的小动物没有修成剑心。
否则陈远就要道心破碎了。
噗。
陈远挥出一剑,剑身轻溅起池面三层水花。
这一瞬变得悠长,就连四散的水花也成了粘稠的胶。
陈远凝神,
剑尖微震,
曲臂直刺!
噗。
一个小水珠就这样被陈远的剑尖打散。
如此过程,陈远已经坚持了一个月。
枯燥,乏味。
另有四人躲在小八塘后的粗树旁,
小声议论。
“怎么办,陈师弟跟疯魔了一样,如此下去恐怕不行吧,这哪是什么练剑的手段啊!这不就是在刁难我陈师弟,师父也真是的,非要骗陈师弟说,那个屎壳郎只是个小小精怪,明明人家都是我们的师叔了…哎,师父一把年纪了,非要搞这种小孩行径。”
不用想,这絮絮叨叨之人便是林不语。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关青青皱了皱眉,抱着双臂,冷静开口:
“当年我进宗,师尊只让我打水珠三日,之后很快进入别的习剑课程……师尊如此安排,定有他的用意所在。”
林不语撇了撇嘴,他压低声音,用弯曲的手掌遮掩住嘴唇,道:
“我看师父就是在刁难师弟,他这些年教我们什么了?还不是都让我们自学!”
慕容月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林师兄!你又在说师父坏话,我要跟师父告状!”
“嘿你个烂泥巴,我这是在为了陈师弟好,你懂个鸡儿!”
“林师兄你太瞧不起人了!我不但懂鸡儿!我还懂鸭儿!还懂大鹅!你不要瞧不起我们泥巴一族,”慕容月牙声音抬高,向着小八塘方向喊道,
“你说对不对!陈师弟!”
正在劈砍水花的陈远:“……对。”
林不语拍了拍脑门,
“你个死妮子,非要把陈师弟拉入你们泥巴教派,你就没问过人家护道人的意见吗?”
三人的目光转向白衣女子。
只见白衣女子坐在地上,双腿微弯,手肘支撑着膝盖,掌心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打水花的陈远。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