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上,嘉靖帝朱厚熜坐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文武百官。
朝廷之内气氛压抑,蠢蠢欲动,却又无人开口。
朱厚熜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奏折,扫视了两眼,赌气般地将奏折扔在了桌子上,这一扔,百官们都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朕又没让你们下跪,你们跪什么!”
朱厚熜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让人不寒而栗。
“这折子上面写着,南方倭患猖獗地,官兵连连败退,无人的前往应战,民不聊生,海路盗匪遇船即截,船上不管男女老少,一并杀之!夏言,此话可有真假!”
“陛下,这些都是我南下之时,所见所感,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假!”
夏言站了起来,还没等陛下开口,一个枯槁老者猛地站起,夏言的话仿佛让老者年轻了数十岁,面露红光。
严嵩。
“大人,南方总督陈工已被革职,并以贪官治罪!”
严嵩的话瞬间让整个朝廷议论纷纷,陈工乃是当朝有名的清官,竟然以贪官治罪!
“贪官?朕虽只见过陈工一面,当时寒冬腊月,穿着一身粗衣破布,为何是贪官!”
朱厚熜并不是个傻子,但碍于自己的父亲能够进入大祠堂还是因为严嵩,实在是不好当庭问个根本,只能装装样子。
“回皇上,这件事应该询问锦衣卫,锦衣卫的话要比老夫说的有些重量。”
太监在殿外大喊锦衣卫,曹林,上了朝廷。
“锦衣卫曹林叩见皇上。”
“速速起身,那陈工为何是贪官?”
朱厚熜心里门清,严嵩敢让锦衣卫说话,就证明他有实质的证据。
曹林拿出了一张足有一尺长的纸,递给了太监,太监送到朱厚熜的手中。
那长纸上满是陈工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的罪证,甚至精确到了哪个村子的那个人。
朱厚熜看了一会,点了点头。
“各位爱卿,南方倭患如此严重,北方匈奴又蠢蠢欲动,朕该如何是好?”
这句话说出,朝廷上又是一阵骚乱。
夏言几次想要开口,可严嵩紧盯着他,没能说上话。
“夏爱卿,你有话就说。”
得到了朱厚熜的批准,夏言才开了口:
“皇上,现在戚将军和俞将军在山东等地,大明主力尚未凯旋,不能贸然行动,应加强对于南方兵力的补充,并派人督战。”
“派谁?”
“张经,张将军。”
张经的名字一出,严嵩立马反对。
“皇上,那张经只是一个小将军,如此重要的位置,怎能派他前去?”
此时的张经在朝廷中并不出名,夏言曾见过张经一面有过交谈,可张经对倭寇的痛恨,想要报国的感情让夏言触动良久。
“那严爱卿,你可有人选?”
朱厚熜这一问将严嵩的话憋了回去,严嵩偷瞄了一眼朱厚熜又看了看夏言,闭上了嘴。
“叫张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