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夏并未觉得不妥,只是感觉每天县里村里来回拉水,他们太过麻烦而已。
“如果,我把酒坊搬到村里会如何?”徐达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试探着问。
“可以呀,只是你要另找一片地。清风别院是我的,你可别想着收回去,再说了,今年是个大旱年,搬来搬去,太过麻烦,我劝你还是等旱情缓解后同再确定吧!”
姜沐夏不等他回应,便离开酒馆逃之夭夭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徐达无奈摇头,这个丫头越发调皮,比起被见她时的样子,还是如今更讨喜一些。
村里有村民家中存粮少的,已经开始挖野菜草根。
村里先前常见的一日三餐,改为一日一餐。
姜沐夏放下手头的活,把心思全身心放到寻找害姜杏花之人。
在她发现姜杏花疑似有孕之时,她便把前世元和十年一年发生之事回忆了一遍,完全没有发现一丝线索。
甚至她都不知道前世具体死因是什么?
前世姜婶对外姜杏花的死因同今世相同,旧病复发,不治而亡。
今生她知道了原因,便想为她找回公道,让加害者得到惩罚。
可是说起来容易,找起来太过艰难。
姜杏花的圈子太小,她一人大多时间待在家门口,如果有人要对她用强,至少要把她骗到隐蔽之处。
人人都讲十月怀胎,姜婶确信她是足月生产的,算下来她受孕大概在元和十年七月。
那个时候姜沐夏还没有回来,经历太多年,她对元和十年七月发生之事模糊不清。
看来还是要靠姜枣花和尹海棠仔细回忆当时的细节。
“枣花、吉如哥你们好好想想去年七月份杏花姐身上可有特别之一发生?”
三人在西岗村桥头河沿边的柳树下坐着,仔细捋着姜沐夏提出的时间线。
“我想想。”姜枣花抱着头,眉头紧拧,“去年七月,天气很热,屋外没有风,蝉鸣叫得人心烦意乱的。姐姐吵着闹着要出门,娘嫌天热,拦着她不让她出门。她坐在地上大哭,嫂子出来替姐姐讲了两句话,让她待在门口的榆树下待着哪里都不能去。姐姐很听话,笑着点头同意了。那天我也在屋里,还帮着嫂子替姐姐说话,可我嫌热,待在屋里没有出门。”
姜枣花眸子一亮,坐直了身子,“不对,我没有待在屋里,我跟着嫂子在厨房里做果子。没错,是做巧果。我想起来了,那天是七巧节。我们都在家里忙着,那天很热,路上几乎无人。等我们想起姐姐还在门外,我跑出门唤她时,发现她衣衫不整,脸上还有污渍。当时娘还问她来着,她说,她说,一个好朋友唤她去家里玩,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都忙着去参加镇上的七巧比赛,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难道是那天……”
姜枣花眼泪掉落,“沐夏你说,是不是就是那天,是不是就是那天她口中所说的好朋友欺辱了她?”
姜沐夏不敢确定,与李吉如对视后,斟酌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疑虑,“咱们村的几个老光棍还有姜和水同杏花姐的关系如何?”
姜枣花脸一沉,腾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姜沐夏,言语不善地道:“你什么意思?”李吉如见她发火,忙上前劝她,“你别发火,沐夏是为了找人,不问清楚怎么找到那个畜生?你这么聪明个人,怎么这会儿犯糊涂了呢?”
“我知道这话难听,可咱村我能想到的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只有他们几位。枣花,如果我伤害了你,我给你致歉。”她并未因姜枣花对她发火而生气。
谁遇到这种事情,心里都过不去这道坎。
姜枣花在李吉如的安抚下情绪缓和过来,她抹了一把眼泪,走到姜沐夏身边坐下,拉起她的衣袖,抱歉道:“对不住,是我小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