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
燕儿咬着唇,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我知她害怕,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便招呼着喜鹊带燕儿先下去用膳。
等她们都走了,我才不紧不慢地坐回桌边,继续吃了起来。
早膳用完,秋婆婆她们也搞得差不多了。
院门已开,秋婆婆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们走了进来,俯首作了个揖,却并不瞧我,闷声说了句:
“大姑娘,老爷在前厅等您。”
“好。”
该来的总会来。
我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说:
“劳烦婆婆稍等,我去收拾下,就跟婆婆过去。”
等到了前厅,屋子里已经满满站了一屋子的人,地上还跪了两个丫头,旁边躺着个人,裹着白布,想来应该是文姨娘了。
文姨娘左手边跪着的那个丫头现下正在哭天抢地的干嚎着呢。
饶是再不知事,看这架势我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想必是昨日出府的时候被人瞧了去。
“父亲。”
我略略行礼,垂着头,盘算着一会儿的说辞。
“阿抚……”
“嗯?”
“哦,是……是贞儿啊,贞儿来了。”
屋内首座上,迎着光,此时正坐着位身着圆领窄袖袍衫,头戴幞头,相貌端正,身形有些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是齐衡。
“贞儿先起来,这边坐。”
他轻轻地摆着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从旁边的几案上端起了口茶杯,小抿了两口凉茶,却不知怎的将茶杯碰得乒乒乓乓的直响。
“喏。”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子,就要向旁边走去。
然而,此时,齐衡身旁的谢氏却坐不住了。
她拿着帕子虚捂着唇,盯着我,翻了个白眼儿,冷冷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
“大姑娘既是来了,便不忙坐下。”
“秋兰,来,说说吧,昨日,你看见什么了?”
随着谢氏出声,一个叫秋兰的丫头,终是低着头,从人群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