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杨希恩回过头见是海因斯,这才诧异道。
“柳老爷子刚才在紧急频道里给我发了条求救信号,我还以为你遭了什么不测火急火燎地就赶过来了,还行没白来,起码有架打。”海因斯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对面的空降兵脸上可是见了汗了,他怎么使劲人家手里的拳头也抽不出来反而被攥得咯咯作响。
闲得无聊的海因斯今天是被柳伯言叫来当保镖的,因为担心有人跟踪他被留在了后面,但是柳伯言特意塞给他一个通讯器以防万一。
“柳伯,你……”杨希恩无可奈何地望向柳伯言。
“老仆也是为您着想,不是担心少爷您打输,只是您贵为提督实在不应该与一介士兵斤斤计较。”柳伯言满脸严肃。
“就是就是,你说老大你这么高的身份跟个小兵叫什么劲,正好我最近手痒,这个就当让给我了。”海因斯为了能打架也跟着帮腔。
“……好吧,下手别太重。”见众人都这么说,杨希恩迫不得已退出战圈,顺便还嘱咐了海因斯一句。
和平士官的测试强度身为毕业学员的杨希恩亲身有体会,海因斯99分的个人战成绩代表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好嘞~”海因斯嘴角一咧,将头转向还在努力试图抽出拳头的空降兵,“小子,看不起我们海军的人是吧?今天老子就算以大欺小,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说着,海因斯忽然前窜一步绊住空降兵的脚脖,握着对方拳头的手顺着他肩窝的反方向狠命拧过去!
“嘎嘣!”
虽然杨希恩已经让海因斯手下留情这一下子依然又狠又损,不但让空降兵摔个仰面朝天更是将他的右臂整个拉脱了臼,那动静听得人身上寒毛直竖。
“哼……”空降兵在地上痛哼了一声,不过没几秒种他就咬牙站了起来,硬生生用左手接上了右臂的脱臼。
空降兵也不是吃干饭的,对他们来说被扔在敌后缺医少药是家常便饭,经常有空降舱被击落着地就断手断脚的情况,即使如此他们也要马上抄起枪作战,论对痛苦的忍耐力很少有人能跟空降兵比肩。
“哦?不错不错,还是个耐打的沙包。”海因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拍着巴掌,完全没有趁势欺人的意思。
“混蛋!”空降兵脸涨得通红,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个海军舰长一照面就放翻,这股屈辱感驱使着他蛮勇地冲向海因斯。
“嘭!”空降兵的冲击就像撞上了一道生化塑料围墙没有造成任何有效伤害,但他趁势抱住了海因斯的腰。
“起来!”空降兵大吼一声想把海因斯整个人拔起来,可就算他把脖筋抻得老粗海因斯还是纹丝不动。
那是当然了,海因斯是在战舰被重力鱼雷撕扯的时候都只会踉跄一下的人物,不穿动力装甲几乎没人能凭肉身把他抱起。
“嘿,我起?还是你起吧!”海因斯面带嘲讽,一个反抓钩住空降兵的裤腰带,百十来斤的大活人就被他这么单手扯离了地面!
“滚球吧你!”
“呼……噗通!”始料未及的巨力将空降兵像包袱一样甩了出去,这可怜的家伙连哼的机会都没有就撞在墙上没了动静,看来是被撞晕过去了。
“还谁不服?老子奉陪!”整整发皱的西服,海因斯挑衅道。
“……”这次是真的没人再敢出头了,小组里最强的一个被人像玩具一样掀飞,手头没有兵器别说再上一个,就算全上也未必是海因斯这人形大猩猩的对手,小组成员都在腹诽这家伙是不是接受过生化改造。
“别这样看我啊,老子的手腕可都是一点点练下来的,跟邪门歪道没一点联系。”早就料到有人会这样想的海因斯赶紧澄清,其实之前在军校他就不止一次遭受过这类臆测。
“既然没有,那么今天就这样吧,解散!习都统,你们暂时先在这几条船上待机,后续命令我会发过来。”看看周围的气氛杨希恩觉得不应该再继续任由海因斯欺负这帮空降兵了,他们看不起自己固然可恨总归是将来要陪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力,让他们明白自己不是好唬弄的就行了。
“恭送提督!”有了海因斯的精彩表演,习成威的态度比之刚才可要恭敬太多了。
“嗯。”杨希恩点点头,“海因斯,走吧!”
“啊,这就完事了啊?”那边海因斯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是柳伯言一个眼色盯过去这家伙马上就老实地跟走了。
登舰通道内。
“海因斯,你觉得这帮人怎么样?能不能用?”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杨希恩对海因斯问道。
“体格不错,人也挺精神,技巧差点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是玩枪的,按和平士官的标准刚才那个格斗课勉强能给六十分吧。”海因斯大大咧咧地评价道。
“六十分啊……挺不错了。”杨希恩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单就和平士官的标准四十分就已经可以胜任任何一支陆战队的基础士官,哪怕是分数很低的张松岚真搏起命来其实也并非完全手无缚鸡之力。
“对了老大,你个人战多少分来着?”忽然,海因斯突发奇想地问。
“85,怎么了?”杨希恩奇怪道。
“小弟最近手痒,就揍这么一个菜鸟也不解痒,您看您有空能不能赏脸陪小弟过两招?”海因斯瞅瞅柳伯言发现他没在看这边,这才凑过老脸小声道。
“额……”杨希恩语塞,就算艺高胆大如他也不想跟这个人形怪物正面交手。
就这样,日后关于海因斯强大到非人的搏击能力很快便通过这支被开刀的空降组在杨希恩的部属里传播开来,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对外交战海因斯在军队里根本找不到任何愿意与他切磋的对手,等他找到跟他同一等级的怪物陪练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