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冷静之后,好好想想,两天内给我答复。”
容清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文件,平日里柔美的五官此刻有些晦暗,“不用想了,你当我真的是什么不要脸的人吗?难道我还非你不可吗?”
沈景言站在原地没动。
容清音走时很用力地关上了门,重到带来了一阵门风。
沈景言额前头发微动,下意识看向床上的宫星辰。
宫星辰动了动眼皮,慢慢睁开了眼睛。
沈景言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挑起她的一缕长发,“装睡。”
宫星辰有些恍惚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忽然想起去年寒冬她在京城过年,那场雪下得很大,好像下了整整七天。
那时她真的特别思念沈景言,恨不得立马出现在他身边抱住他。
今年算算时间,也该下雪了。
宫星辰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时间过得好快。”
沈景言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还有点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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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星辰眼珠转了转,手指微动,“为什么那时候不跟我解释清楚,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沈景言轻轻摩挲着她有些冰凉的指尖,“都讲那样的话了,你是真的难过。”
宫星辰眼底不由自主翻着淡淡的泪光,“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沈景言看着她气得快哭的样子,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病态的戏谑,笑着逗她,“要是我真的跟她在一起了,你怎么办。”
宫星辰把自己的指尖从他的手掌抽离,瘪着嘴,“我还能怎么办,我封心锁爱,剃了头发,出家去当尼姑。”
沈景言闷笑一声,又抓住她的手,“那会那么决绝,说自己不爱我了,现在又要为我去当尼姑。”
宫星辰感受到他恍若隔世的亲昵,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沈景言帮她将枕头垫在身下,扶她起身,用拇指有些粗糙的指腹擦去她不停掉落的眼泪,无奈道,“怎么越来越爱哭了。”
宫星辰推开他的手,抽泣着拿着袖子胡乱擦着,心里又难过又无奈,明明当时听到沈景言讲那些话时,心都快死掉了,但是沈景言哄哄她,抱抱她,她都舍不得赌气。
沈景言只好将人搂进怀里,手在她后背上温柔地顺着,“好了,不哭了。”
宫星辰伸手反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中,带着哭腔闷闷道,“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沈景言顺着她后背的手顿了一下。
宫星辰又喃喃道,“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要是你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沈景言垂眸,看着她在自己怀中微微颤抖的蝴蝶骨,终于涩声问出了那段两人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既然你这样舍不得我,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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