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搏斗声很快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张晖踹门进来的时候,沈景言已经拿到刀了。
张晖大喊,“人呢,都他妈给我进来,雇你们什么用,连个手被绑住的人都看不住!”
房内一下子涌进四五个人。
张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眉目暴躁地按下接听,“宫恒来了。”
张晖狞笑着看着靠在一起的宫星辰和宫星云,“这么快,他一个人来的吗?”
“对,还提了一箱现金。”
张晖走上前来提起宫星云。
宫星云的腿在地上磨地生疼,哭着喊,“舅舅,你要干什么!”
宫星辰当即大喊,“张晖,他是你亲外甥,你有种冲我来!”
张晖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宫星辰,笑得如同地狱爬上的恶鬼,“好啊,宫星辰,你倒是个好姐姐,那就换你!”
说完,把大哭的宫星云往边上一丢,上前扯着宫星辰的头发,硬生生把她扯起来。
宫星辰觉得自己头皮快被扯掉了,头疼的像是被锯开,但也硬捱着没吭一声。
沈景言被几人围住,自顾不暇,看到这一幕,眼神瞪得快要滴血,“张晖!你像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张晖拉住宫星辰手上的绳子,将她扯着向前走,转过身,面色阴暗,“就你像个男人,连自己的事情都决定不了,还被家里人压着。”又示意边上的人,“给我好好教训他!”
宫星辰尽力护着肚子,就这样被张晖蛮横地拽到了外面。
她才发现,这是郊外被烂尾的一座废弃大楼的天台。
现在是黄昏,寒风阵阵,坚硬的水泥地上,随着行走扬起了浑浊的灰尘,宫星辰只觉得腹中绞痛,胃里阵阵翻涌。
宫恒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提着一个黑色皮箱,伟岸的身影逐渐在宫星辰的视线中变得清晰。
张晖将宫星辰拽到天台边上,天台只有一边有防护栏,他把宫星辰拉到没有防护栏的一边,只需要轻轻一推,宫星辰就没有活路。
宫恒的手攥紧箱子,凝视着张晖,“把孩子放了,钱我已经带到,你还想要什么,可以开条件。”
张晖环顾他的周围,“有胆量,果然是一个人来的。”
宫恒放下皮箱,漫不经心地拢了拢领口,“你不是叫我一个人来吗?”
张晖眼底有掩不住的戾气,“要是你敢叫人或者报警,我马上让你感受中年丧子的滋味。”
宫恒慢慢走进,张晖眼底浮现警惕之色,“站在那别动。”用眼神示意宫恒地上的绳子,“你拿绳子把自己绑在栏杆上,不然我现在就把她推下去!”
宫恒慢吞吞捡起绳子,幽幽看着他。
张晖不放心,刚想喊人把他按住,谁知道沈景言已经将门内的几人全部放倒,猛得将门拉开。
沈景言的额头有很重的淤青,看东西时都有些头晕目眩,扶在门上半天才回过神。
这时,张晖的蓝牙耳机自动接通,“张总,沈识义也来了。”
张晖低声骂道,“再叫几个人上来。”
“都去帮你取钱了,人手不够啊。。。。。。”
张晖破口大骂找来的都是一帮什么废物,还花了他那么多钱,结果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宫星云哭着从里面跑出来,立马往宫恒的方向跑,“爸爸。”
沈景言看着他哭唧唧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刚刚他差点栽在那些人手上,是宫星云捡起了地上的刀,割开了绳子,哭着把一个从背后偷袭他的人放倒,委屈巴巴地说他不会打架。
他们两个合起来把那几个全解决就立马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