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便在众人忙忙碌碌却又不经意间溜走。
宋时落看着山下荒地上长势极好的马铃薯和红薯,虽然没有到收获的时候,但是自己打理的自己清楚,即使没有刨开土壤看她也知道产量定不会低。
她就是有这个自信,毕竟前世自家可是经营农资,她对农活的精通比一般人要强得多,即便明年是荒年,有了这些杂粮,不能说吃的好,至少保证能吃饱,饿肚子的危机感是解决了。
这期间并非一帆风顺,一直支持她的宋老头,却在后面红薯打尖环节,对她的行为极不赞同。
红薯除了栽种时讲究平栽浅栽,移栽后注意浇水的次数和时间,以及施肥的时机和肥料的讲究外,在红薯后期,打尖便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舍得将家中为数不多的粪便给孙女用,却见不得孙女如此糟蹋作物。
是的,在他的眼中就是糟蹋作物。
“长的好好的红薯秧,做什么要将它掐断,眼看着就要收成了,你这简直是乱来。”宋老头听到孙女的话,没忍住开口反驳,语气很是生气。
什么打尖?种了一辈子的庄稼,还没听说将长的好好的作物平白无故掐断一说。
平日将地里作物看的比自己还重的农夫,很是不能认可这个说法,精细侍弄的作物可舍不得糟践,也看不得别人糟践。
“阿爷,打尖是为了让红薯结的更多更好,不会。。。。。。”
“把秧苗都掐了,还能长的好吗?”没等宋时落说完,宋老头便反驳。
宋大树也在一旁点头,赞同老爹的说法,平日里看着侄女很稳重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也是如此莽撞,若不是孙氏在一旁扯了他一把,他都想上前说几句。
不说其他的,侄女一个没种过地的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和他们种了大半辈子的比,可别将好好的一块红薯折腾没了,唉,可惜了红薯地里的粪肥。
宋时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强烈的反对,低估了百姓对作物的重视程度,可能正是因为过于精细小心,所以才会导致有些作物的产量迟迟上不去吧。
想到之前,宋时落便故技重施,清了清嗓子说道。
“阿爷,打尖不是我平白无故说的,书中早有记载。给红薯打尖,掐断红薯藤蔓的顶端,主要是控制藤蔓疯长,防止红薯只长秧子不长红薯,毕竟地里的肥料就那么些,全用在长秧子上,那红薯定然不能结多结大。”
宋老头狐疑,还有这个说道,从来也没听说红薯秧子和红薯块是分开长的。
“阿爷,别说作物了,就是养孩子那都是不打不成才,小时候便由着他长,长大能成才吗?定然会长歪,所以少不了家中长辈时不时的修理不是。”
见无人反对,她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再说村里的松树,为何能长的那么高大,那不是经常修剪旁边的枝桠才会让树干往上涨而不是往两侧长,这个同红薯道理差不多。”
“这些也是书中说的?”宋老头问。
宋时落:。。。。。。
“这倒不是,就是个比喻,不过道理都是想通的,阿爷你说对不对?”
宋老头沉默了。
这些时日确实时不时的看到孙女拿着书本在看,那认真的劲头只让他暗暗可惜这是个丫头不是小子。
难不成书中真的这么说的?
大字不识一个的他,对读书人和书本一直心存敬意的,也知道大庆大司农的存在,可能这个书本就是大司农们写的呢,听说过有学识的人都是本事了得。
宋老头和宋大树这两个主要劳动力一沉默,剩下的便好攻破,然还未等她继续劝说,宋老太便开口了。
“便按落儿说的作吧,落儿也不是个胡来的孩子,况且还是书本中说的,难不成还能骗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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