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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叶安然面前,代助头皮发麻。
老板让他监视石填海的动向。
他没看住,也就算了。
如果真像叶安然说的那样,石填海离开他视线的这段时间去了脚盆鸡,和鬼子攀上关系,又回粤东,搞第二个政治中心,老板可能真得给他扒层皮。
代助大脑袋宕机。
“叶将军。”
“您给出个主意吧。”
“只要您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您就是我的大恩人。”
“以后您让老代干啥,老代就干啥,绝无二话!”
代助最先想到的是向叶安然表忠心。
以石填海现在的政治地位,代助不敢和他硬刚。
行政院院首这一身份,几乎排在防务部部长的前头了。
代助只是个特务机关的处长。
哪敢惹石填海啊。
即便是对石填海的监视,那也是复兴社的绝对机密。
倘若其中有一个人暴露,那下场只有一个,死。
代助是绝对不会引火上身的。
绝不可能让石填海知道,复兴社的人在跟踪石填海。
代助双手手掌摊开,手掌紧紧地贴着裤缝的中线,站的笔直。
和刚入伍的新兵一样紧张。
人家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以前不信这一套。
直到叶安然开着坦克进应天,把他从被窝里薅出来,那一刻,老百姓口口相传的谚语在代助心里具象化了。
“叶将军。”
代助低头祈求。
忍不住单腿微弯,眼看马上就要下跪,叶安然道:“大清都亡了。”
“别搞那一套。”
…
代助抬头看着叶安然。
他也不想搞这一套啊。
可不搞这一套,您倒是给想个辙啊。
说也不敢说。
跪也不让跪。
代助眨着眼睛,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安然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