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岳父大人。”
“好,好!”
两人齐齐拍手,大秦的文武百官也跟着叫好,心中更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这文章之中。
只有大夏使团,一个个如丧考妣,低着头,沉默不言,孟百川更是脸色一片绯红,眼中除了说不清的震惊之外,还有一股浓浓的惊惧。
“时维九月,……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歌唱晚……”
“这,这怎么可能呢?”
此时此刻不仅是大夏使团,就连大秦百官都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这第一段已经是足够出彩,没想到跟接下来的文章一比,这第一段竟然只起了一个引子的作用。
尤其是孟百川,他的内心早已经崩溃,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赢少伤一直都是那么有底气,身为当世文坛第一人孟百川可以笃定的说,赢少伤的每一首都是传世精品,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笃定赢少伤抄袭,可这滕王阁序一出,直接就把他所有的念想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甚至,单单一篇滕王阁序就能让赢少伤位列天下第一文人之列,让大秦成为天下文曲之地。
“孟先生,身为当世文坛第一人,你可想起小子这是抄袭谁的佳作了?”
“你……你……”
面对赢少伤的质问,孟百川气的胸口急速的起伏,一双手更是不停的颤抖。
这一刻,哪怕是他孟百川也不敢说赢少伤剽窃了,因为,无论谁做出这等文章,都不会藏着掖着,这是可以让一支寒门一跃成为顶流的东西。
赢少伤直勾勾的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孟百川,冷笑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好,想不起来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到底是抄谁的?”
“也罢,既然你还没想起来,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最后一个字落下,承天殿内除了呼吸就只有书记官在奋笔疾书的声音,孟百川傻了,他彻底傻眼了,他想不出,为何赢少伤这样年轻一人,竟然又如此才华。
“孟百川老匹夫,我这滕王阁序,可还行,你可想出出自何处了?我那几首诗词本随意而为,你却偏偏要诬告本宫剽窃,怎地现在不说话了?”
“看你年龄,如今已经是耄耋之年,一把老骨头都快入土,心中竟然还放不下这一点世俗名利,哼,文坛魁首,我看就是个屁。”
“你……”
“好,好,好,老夫今日败了,无话可说,既然你让老夫给你一个说法,老夫给你!”
言罢,也不知孟百川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冲了出去,直直撞到了承天殿的柱子上,顿时就没了气息。
“哼!”赢少伤冷哼一声,“死了也好,免得误人子弟。”
“怀玉公主,这尸体你们要不收,我们就扔后山喂狗了。”
“好,好,我们收,来人……”
直到孟百川的尸体被收走,在场众人才回过神,王夫子看着眼前这个和以前判若两人的女婿,悠悠开口道:“天下才共一石,贤婿赢少伤独占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