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官家,都是那个废六皇子,他反天了,他六亲不认,让人将三殿下打得半死,要不是老奴及时招来郎中救治,三殿下恐怕都见不着您了!”
黄炳忠上前两步,也跪在赵天圣脚下,抱着赵天圣的大腿,哇哇嚎哭起来。
“都给朕住嘴,谁要是再嚎,拉出去打一百大板。”
赵天圣本来就够烦的了,哪里受得了黄炳忠这狗奴才的撒娇?
“呜呜,官家饶命,老奴错了……”
黄炳忠被赵天圣一脚踢开,又爬了起来,跪得板板正正的。
“给朕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天圣黑着脸做到龙椅上,冷冷的盯着下面的秦蒿和黄炳忠。
“官家,秦州贼首,正是废六皇子赵玄,臣亲眼所见,当日正是赵玄亲率骑兵,冲垮臣中军,臣也是被输下去强行打晕,带走,这才逃脱一劫。”
秦蒿理了理思绪,说道。
“官家,老奴本来也相与秦贼们同归于尽,奈何属下把老奴绑了,老奴才捡回一条贱命。老奴愧对官家啊,老奴没能死在战场上,为国捐躯,老奴惭愧啊!”
黄炳忠也再次哭嚎道。
虽然皇帝很厌烦哭嚎,但黄炳忠知道,适度的哭嚎也能引发同情心。
“哼,两个没用的废物,辜负了朕的信任。”
赵天圣冷哼一声,他岂能不知这两个废物贪生怕死?临阵脱逃?
但他念及旧情,也不愿意下旨处死他们。
“父皇,您要替儿臣做主啊!儿臣冤枉啊!那丧权辱国的条约是赵玄那个叛逆逼儿臣签下的,儿臣也被那叛逆差点打死,儿臣愧对父皇啊……”
赵坚见大殿内气氛凝重下来,再度哭嚎起来。
黄炳忠珠玉在前,他岂甘落后?
“什么,那条约是那逆子逼你签的?”
赵天圣闻言,胸中更堵,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
“千真万确啊,父皇,咱们不能认账啊,赵玄那叛逆,肯定不敢掘开伏龙河,他就是在恐吓咱们。”
赵坚心一横,决定玩一把大的。
若是赵玄真的掘开伏龙河,那对他来说,或许还是件好事。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来人,被朕背马,朕要御驾亲征,灭了这个逆子。”
赵天圣闻言,气得暴跳如雷。
“官家,咱们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
黄锡宗轻叹一声道。
现在,大宋禁军也有十万。
若是都拿出去跟人火拼,要是失败,那就是亡国。
禁军都如此糜烂,那些地方军更靠不住。
“那也不能让那逆子如愿以偿。”
赵天圣此时双目血红,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被自己亲生儿子敲诈、勒索、威胁,怎么能忍?
“官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咱们现在没有选择。”
“官家,咱们先是败给西夏,又败给秦贼,如今已经不堪一战了!”
“当务之急,是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群臣都站出来,苦口婆心的劝说赵天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