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娇声笑着回应:“嗬嗬嗬,小女子哪敢称贵啊,要说啊,所有来百乐门的老板才算我和姐妹们的贵人呢!小女子免贵姓任,任性的任,任雅!”
“这位老板,雅雅见您面相不俗气度非凡,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也是豪杰英雄之辈。请问您贵姓?”
眉尖一挑,本来刚看向舞场方向的游愿立刻移过视线:“任小姐夸奖了!在下免贵姓卫,单名一个刚。”
旁边的陈挺也沉声回道:“在下免贵姓程,程咬金的程,单名一个亭,亭子的亭!”
话罢,不待任雅回话,游愿突然冷冷地盯着她:“任小姐,你刚才说我兄弟二人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也是豪杰英雄之辈,莫非你会看相?!”
任雅丝毫不惧游愿和陈挺锐利目光,仍旧娇笑:“嗬嗬嗬!雅雅哪有这个本事啊,若有这本事,也就不必在百乐门熬了!”
“雅雅只是在城隍庙玩,有次遇到一个相命先生,他听说小女子对相面感兴趣,多教了几手活。但要说到相面,小女子这点把戏还差得太远呢。嗬嗬嗬嗬!”
“卫老板,没想到小女子一句玩笑话,也能让您反应如此强烈。雅雅在此向卫老板和程老板致歉!”
陈挺眉头皱了一下,突然也笑道:“任小姐,我和卫大哥并没有怪你,只是在上海滩,太高调的人往往活不长,所以嘛。。。。。。任小姐,说起来你也算合字,程某后面就不用再多讲了吧!”
任雅竟然瞬间笑容全无,若有所思地连续点头:“哦。。。。。。程老板,说的在理,在理!唉,也怪雅雅考虑不周,小女子再向两位老板致歉!”
“可惜啊,两位老板不喝酒,不然小女子先自罚两杯,然后陪卫老板和程老板喝个痛快。嗬嗬嗬!”
见到任雅几乎在不到一秒钟就恢复了娇笑,游愿与陈挺回以笑容时下意识交换一下眼神!
同时趁着任雅将视线移向舞台方向的几秒钟,游愿与陈挺飞快地小声耳语。
游愿:“任雅不简单。”
陈挺:“也许她认识那家伙,我来试一试。”
游愿:“她很聪明,小心,不要被看出意图。”
陈挺:“放心吧,游哥,这点把握小弟有!”
“嘻嘻嘻嘻—嘿嘿嘿嘿”
“哪来的江湖毛贼?敢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吃你爷爷一棍!!”
“山子,小川,事情不对,你们要小心!”
“师傅,您放心去,我和小川一袋烟的功夫就追上您!小子们,来,咱们好好玩一玩!!”
驶过一段泥泞山路后,骡车来到一条稍微宽阁的路面,哪知刚行不到两百米距离,随着毛骨悚然的狞笑怪叫,两旁芦苇丛闪出十多个黑衣人影,双手平伸连续蹦跳而来。
瞅到是一群长发披肩青面獠牙的‘厉鬼’,骡车平板上坐着的两个青壮汉子和中年汉子小声交谈几句,大吼一声纵身跃下,分别从怀里和腰间抽出绳镖三节棍冲了过去。
蹦跳着的厉鬼们一时分成两拨人,一拨围住了青年壮汉,另一拨朝着疾速朝前的骡车扑去。
“唿—嗖—啪—叭”
“啊呀!啊呀!”
“呃!呃!啊!!啊!!”
路边顿时传来绳镖刺入脖颈和三节棍打中骨头的闷响,驾车的中年汉子眉头紧皱面容深沉,一边挥着马鞭抽打着骡子的脊背,一边用腾出的左掌连续打倒三四个扑过来的厉鬼,中掌的厉鬼倒地后便再也没有声响。
听着身后惨叫声越来越少,但中年汉子板紧的面孔却没有一丝缓和,双眼更是渐渐微眯成一条缝,射出的寒光毫不逊色于天边时隐时现的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