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的话,周彤彤并没什么大的反映,她只含着泪斜了我一眼。不得不承认,浓妆下的周彤彤,还真有几分妩媚。
周彤彤背对着我们,面向周老板的遗体,低沉的说道:“他只顾着做生意,长这么大,都没和我照过一张合影,再不照就没机会了。”
我这回真是错怪她了,心里暗骂自己嘴贱,说人家干什么?
陆姗的心果然是豆腐做的,一听周彤彤这么说,她哭得比周彤彤还厉害,好像死的是她爹一样,和周彤彤搂在一起,抱头痛哭。
我现在的身心是极度疲惫的,而且多少对周老板差点害死我们的事,耿耿于怀。催着他们,速度办理了相关手续,然后又让陆姗,把彤彤带回我们那里照顾。
处理完那边的事,我们剩下三个人就跟着赵铁锁,来到了他老婆的病房。
一进门,我看到那个叫郑西的女人,满身插着管子,头顶也是秃的,吊瓶还在一滴一滴流着。
一听我们进来,郑西睁开眼睛打量着我们,当他从我,再到花姐,再看到胖哥的时候,眼圈变红了。
我们三个忙做了自我介绍。
赵铁锁边扶起郑西,边补充道:“这就是咱的恩人,在东北菜馆遇到的,可帮了我大忙了。”
我们也走上前帮忙扶人。
那郑西并不看我和花姐,就是拉住胖哥的手,边哭边说:“恩人呐,谢谢你们了,下辈子做牛做马……”
胖哥被她拉着,也是一阵迷糊,赶忙打断说:“别说这些,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郑西点点头,把说了一半的话停下。
在病房里,我就和赵铁锁聊起了以后的打算。我说:“赵哥,你看现在周老板也没了,彤彤还小,你有什么打算么?”
赵铁锁说:“我能有啥打算呀?这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到,要是周大小姐还用司机,我就继续尽心尽力好好干,要是不用了,我就再想办法,你放心,你们的恩德我赵铁锁忘不了。”
我忙说:“没什么恩不恩的,看不过去了张个嘴而已。”
几人坐着也没什么话,我们三个就起身要走。
临走我对赵铁锁说:“不打扰病人休息了,我们这出差刚回来,你看这身上造的,也回去收拾收拾休息了。医院这边,你帮着忙活忙活,指挥指挥葬礼的事。”
郑西一听我们要走,又拉住胖哥的手说:“要注意身体呀,有空再来。”
胖哥赶紧回答:“好好,知道了,您也好好休息吧。”
出了病房,胖哥苦笑着说:“这是病糊涂了吧?是不是我太有亲和力了?一劲拉着我。”
我点点头说:“嗯,妇女之友。”
花姐也哈哈大笑,发现在医院,才又止住了。
回到家,陆姗和周彤彤已经睡了,我蹑手蹑脚的去洗了澡,脱下脏衣服扔进洗衣机,爬到床上,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周彤彤和陆姗已经起来了,周彤彤也不说话,眼圈又红又肿,看样子是还在悲伤。
三人吃过早饭,我出去又买了一副眼镜带上,开车再次来到医院,我没叫胖哥和花姐,累了好几天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这劳务费也没拿到。
医院太平间外,灵堂已经搭起来了,周老板的朋友送了很多的花圈。
赵铁锁在那里忙前忙后的,见我们来了,忙跑过来,把提前准备好的孝布,帮周彤彤带在胳膊上。
周彤彤也走到灵堂前,烧了香,磕了头。
这时于叔正好也来悼念,送来了花圈和花篮,见我在,过来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我让陆姗拿出准备好的,用纸包着的一万块钱,塞到赵铁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