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曹四文他们只是把老井底部的出口给做了遮掩,让村里使用这口老井的人更难发现老井的异样而已。
可从地道的另一端进来时,不会受影响,因此匪贼们只费了些许力气,就从内部把出口打开,从水井里爬了上来。
匪贼们没有立刻爬出水井,而是由两人借着钩爪绳,往井口上攀……慢慢露出头来,朝着四周细看,是皱起眉头。
这老井周围的新院子、村西内,皆是灯火之光,虽微弱,却能照人。
再细听声音。
村西内,隐隐能听见脚步声走动……这是村西内有人在巡逻?
好一会儿后,探情况的匪贼再次吊下井里,把情况跟刀老大他们说了。
刀老大冷笑:“倒是挺会提防。”
可惜,所有的提防一旦遇上真刀真枪,只会沦为笑话。
“服药,用药,两刻钟后,一起上去,半个时辰内,屠光所有男人。”刀老大下令。
用药后,所有人都会昏迷不醒,无人呼救,即使他们在村西祸害秦姜徐乔几家的女眷,村子口的薛家武师也发现不了。
“是。”匪贼们兴奋了,拿出防水的羊皮囊袋,取出两种蜡丸,先打开红色蜡丸,吃下解药。
等了一刻钟,药效起来后,四名匪贼又收集了其他人的黑色蜡丸,爬出井口,把黑色药丸扎出几个绿豆大的小孔后,将黑色蜡丸滚入村西。
一路滚一路释放药粉,还是二十个药丸,药效相当猛,莫说人,老虎都能毒晕。
投药丸的匪贼等了半刻钟,见没人被惊醒后,大喜,朝井下发出一道声音:“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连贯的两声,连喊两次,语调还很欢快,这是报喜,通知刀老大他们能上来了。
刀老大下令:“全部出来,上去。”
“是。”浮在井面上的十个匪贼立马爬出水井。
他们上去后,摇动轱辘,把刀老大吊上来。
刀老大上去后,井底出口再次被打开,井水一阵翻涌,又一批匪贼浮出井水水面。
光是匪贼就出来三批,三十四人。
再加上吴兴祖带的四名死士,一共三十九人。
吴兴祖被吊出水井,双脚踏在地面上时,差点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废物玩意,可别拖老子们的后退。”刀九毫不留情的骂着,即使这人是贵人送来的明面上的替罪羊,贵人还交代了事成前得护一护他,可刀九也不会给面子。
只因刀老大是他亲哥哥,虽说是同父异母,可寨子里的女人都是共用的,所以寨子里只论父族这边,只要同父,那就是亲兄弟。
至于母亲?
匪贼没有母亲,那只是工具与储备粮。
吴兴祖没被累晕,却被这话气得差点晕过去,怒视刀九:“你……”
只说了一个字,就吓得不敢再动弹。
七斤掐住他的后脖子,只需一动,就能让他的颈椎骨错位,轻则瘫痪,重则暴毙。
“刀老大,人齐了,速战速决吧。”匪贼就是匪贼,不如他们死士,死士杀人,从不废话,皆是一到目的地就开杀。
杀完,放火收尾毁掉痕迹,立马就撤走,衙门想抓人都不知道上哪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