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就在葛荆的马队达到了设伏点的一瞬间,葛荆前面的几个开道的马就像是突然定格了一样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住了。
葛荆的马也动弹不得了,定格在那里,葛荆身边的四大高手意识到有埋伏。他们发起内力,人还能动,但是马却动不了,无耐他们便抽出兵器护在葛荆四周。
四周的树叶都静静的,一点风也没有,四大护卫知道这是遇到高手了,但是看不到对手在哪里,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击。
葛荆也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也不低,但是他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而且他浑身像是被鬼压了床一样动弹不得。
这时钓鱼翁从密林中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他没骑马,穿着一身布衣,带着个斗笠,披着个灰色的斗篷,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葛荆的眼前。
葛荆虽然身子动不得,但是心里还是能活动的,他想,完蛋了,自己这次是遇到江湖上武功最高的钓鱼仙翁了。
他看着眼前的四大护卫,他们看起来还能动,但是他很悲观,他知道这几个人加起来也不一定是这老头的对手。
四大护卫中的两人示意另外两人护住葛荆,他们两人便朝钓鱼翁杀了过来。钓鱼翁边往前走边和两人过招,几步之内已经过了十几招,招式只快令葛荆目不暇接,转眼钓鱼翁已经到了葛荆的面前了。在葛荆前面护卫葛荆的两位西凉高手用弯刀笔画着钓鱼翁,但身体的内力在飞速地消耗,感觉刀都拿不住了,也没时间释放巫毒了。
钓鱼翁用腹语说话了,“葛荆小巫师不要惊慌,老夫不取你性命只是借你一用而已。让你的护卫收手,他们也能保住性命。”
葛荆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葛家的人不惧死,岂能为你所用!”他动不了,但还能说话。
闻言,那四个护卫都拼尽了内力把弯刀齐齐地砍向钓鱼翁。
钓鱼翁矮下身形,催动吸星神功,还没等四人的弯刀落下,四人连刀带人便被旋风一样的吸力卷出几米远,都跌落在密林里,没了声音。
葛荆闭上眼睛,心想这次真是完蛋了。
钓鱼翁没理会他,先把沈罡的绳索解了,又让沈罡把葛荆用同样的方式给绑了。便道,“你验明正身看看,是不是你画像上的葛荆。”
沈罡仔细端详着葛荆,看了一会便道:“前辈,错不了,正是,”
钓鱼翁看着葛荆的其他几个随行人员,“沈罡,你再辛苦一下,把他们几个也绑了。”
沈罡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天下武功第一的武学境界,他一边绑另外几个随从一边道:“前辈,刚刚那四个高手都跌落在密林里了,他们会不会醒来跑了,我把他们几个也绑了吧!”
钓鱼翁摇摇头,“他们跑是跑不了了,恐怕要卧床一段时间才能继续走路了。”他叹了口气,“哎!年岁越大就越发的不愿意伤人了,但是那四个人能扛得住我的吸星神功,内力不可小觑,若是留着他们,他们害起人来,我方的人必定遭殃,只好先废了他们的内力和武功。”
沈罡笑道,“前辈真是神功盖世,我还担心他们会对您用毒或者幻术什么的,没想到,您拿他们竟然如探囊取物一般。”
“老夫也是亏得你提醒,先在他们没防备的时候给他们用上了吸星神功,等他们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内力已经被我锁住,他们即便是会什么巫蛊之术也来不及用上了。”钓鱼翁道。
沈罡看了看这些被绑起来的人,又看了看钓鱼翁,“前辈,下一步我们去西路骑兵跟龙雀会合吗?”
闻言,钓鱼翁沉思了片刻,“我原本以为拿他会很难,估计也只能先把葛荆一个人掳走,现在还算顺利,既然把他的随从也拿下了,我们不如借着他的身份,从密道直接进王城的葛牧巫师府。”
沈罡有些担心,“前辈,我看刚刚葛荆的态度,似乎是个不怕死的,他若不配合,我们也进不了王城的密道吧?”
钓鱼翁点头道:“这就要抓住他的软肋。如果抓得准,他也不得不配合我们。”他低声在沈罡耳边问,“据你所知,葛荆对他的亲生母亲孝顺不孝顺?”
沈罡想了想,“葛荆是出了名的孝敬她的母亲,他的中原学问都是他母启蒙并传授给他的。所以他从小就敬畏母亲。”他顿了顿,“葛牧之所以让他的孙子统领西凉的谍者也正是因为他懂得中原的文化熟悉中原人的习性,而且他心中有治国方略。葛牧有意废掉西凉王,就是要让葛荆做西凉名副其实的主人。”
钓鱼翁一边听着沈罡说话,一边转过头看着被绑住手脚的葛荆,他暗下决心,要借着葛荆的身份,只身闯西凉王城。
他走到葛荆身边,“你不用害怕,老夫说过不会取你性命,你只要带着老夫走密道进王城并进入葛牧巫师府跟令堂见面就可以了。”
葛荆愣住了,“你认识家母?”他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可能,你认识家母吗?”
钓鱼翁直言道:“令堂姓顾,她是中原人士,是被你父亲用下流手段劫持到西凉的。而中原顾家和大周京城顾家都是远方亲戚,我受京城顾家委托,若是来西凉一定要面见令堂。”
“京城顾家?”葛荆很惊讶,“是战死幽州的玄将军遗孀的那个顾家吗?”
钓鱼翁道:“正是,而且是出了一个皇贵妃和一个燕亲王妃的顾家。”
葛荆更是惊讶了,“那又怎样,顾家委托你见我母亲是要说什么?”
钓鱼翁道:“由于你母亲的特殊身份,只要他能在两国对垒时助她的母国一臂之力,大周的皇族将免去他和他儿子的罪过。她本来也是无辜的。”
葛荆冷笑道:“你是要策反我母亲,真是异想天开。”
钓鱼翁也微微笑了一下,“素闻葛荆小巫师聪明绝顶而且以孝义闻名,今日见面却感觉有点跌了眼镜。”
“怎么讲?”葛荆恼怒道。
钓鱼翁捋了捋胡须,“你已经看过密信,燕王有意要跟西凉王合作灭掉你祖父葛牧的嫡系力量。而如今,燕王的大军已经兵临西凉王城的城下,而且你也成了阶下囚。你不接纳燕王抛来的善意,保住令堂的性命,怎么称得上孝;你在如此险恶的境况下不借着你半个中原人的身份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又何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