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没事。”苗粟粟垂着眼眸。
在开门的一瞬间,苗粟粟就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
“你这孩子,真是把大家都吓坏了。”施秋拍着胸脯庆幸道。
“对不起师父,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苗粟粟再次道歉,但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肯说。
刚才敲门的小伙子只是紧紧的盯着苗粟粟,也是一言不发。
施秋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看出点什么的李晓东强行拉走了。
一瞬间楼道里就变得空空如也,只剩苗粟粟和程恩年。
“我……能进去坐坐吗?”程恩年喉咙滚动,言语里尽是小心翼翼。
苗粟粟的指甲狠狠扎进肉里,让开了身后的门:“进来吧。”
两个人均是客客气气的样子,很难想象上一次两个人在这个屋子里见面还是一副亲密的样子。
程恩年将花轻轻的放到桌子上,现在两个人的状态不是很适合做鲜花这样的事。
“年哥……”苗粟粟眼睫微颤。
程恩年身体一僵,犹如被宣判死刑的囚犯。
“我们还是冷静冷静吧,现在这样并不适合谈话。”
“那你觉得我什么状态、你什么状态,我们才能说下去呢?”程恩年强行压着怒火,看向苗粟粟的眼里全都是悲伤。
苗粟粟说会考虑的那天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但程恩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只是觉得我们有些不合适了。”苗粟粟说道。
“为什么不合适,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乖乖?”程恩年打断苗粟粟的话,蹲到苗粟粟面前,温热的大手包裹着苗粟粟微凉的小手,放到来脸上,言语恳求:“乖乖你说啊,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都改,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平时说话太过放肆没有考虑你的情绪还是……”
“没有年哥,都没有你很好,是我的原因。”苗粟粟缓慢而坚定的将手从程恩年的手里抽出来。
随着苗粟粟的手一寸寸的从程恩年的手里离开,程恩年眼里的希望也一点点破碎。
虽然苗粟粟什么都没说,但是程恩年却什么都懂了。
“乖乖,我们都应该冷静冷静,这对我很不公平不是吗?”程恩年深吸一口气:“我们,我们之前刚说了,你会给我一个机会的……”
“不算数了?”
“什么”程恩年刚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脸就听到苗粟粟娇娇嫩嫩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年哥,那些都不作数了,你就当我当时年少轻狂乱按说的。”苗粟粟胡乱找着理由。
“乖乖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程恩年又一次重复道:“半个月前才说下的事,怎么算是年少轻狂呢,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跟年哥说,我帮你想办法。”
苗粟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掩饰眼角的泪水:“程恩年你不要再死缠烂打了,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之前那些都是耍你的,我们没有结果的。你太粘人了,我腻了。”
程恩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终于他的脸上不再是恳求:“苗粟粟,我程恩年是喜欢你,你有苦衷可以跟我说,但是你不能这样对我。”
“没有苦衷,就是腻了,可以了吗?”苗粟粟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接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拭去眼角的泪。
“好,好,好。”程恩年站起来后连说三声好。
“既然如此,那我便如你所愿。”
说完便没有留恋地走向门口,关门的动作缓慢而又沉重。
苗粟粟知道程恩年在等什么,他在等她出声挽留。
但是她不会……
以后,也不会了……
门轻轻合上,留在苗粟粟心里的那一丝少年情爱也随之逝去。
昨天晚上苗粟粟又在梦里见到剧情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