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苗粟粟此刻已经听不进去刘向阳的解释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刘向阳刚才说的“挺严重的”。
挺严重的是有多严重,是伤得多重才会怕她看到就会哭出来。
刘向阳说着说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乖宝怎么不说话?
垂眸一看,好家伙,眼眶都红了。
小姑娘红着眼眶囔着鼻子,抓着梁叶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道:“小叶子,年哥现在怎么样啊,带我进去吧,我就看看,不会打扰他的。”
“乖宝你怎么这样啊,明明是我先说的好不好。”刘向阳在一旁抗议道。
“听他胡说,恩年现在能吃能喝的,壮得跟头牛一样,别担心。”梁叶不赞同的瞥了一眼刘向阳。
刘向阳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夸张了,自知理亏的他立刻反省:“放心吧乖宝,年哥现在好得不得了,戴着石膏都能一口气爬到八楼。”
“好嘛好嘛,我都是随口胡诌的。”在苗粟粟气鼓鼓的眼神中,刘向阳讪讪改口,他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嘛。
这边刘向阳和梁叶逗得苗粟粟乐不可支,那边的闻人雪却气得牙根紧咬。
她只是出国几年,这个苗粟粟算什么东西,也敢代替她!?
“好了好了,我们先进去吧,恩年差不多也快醒了。”梁叶推开了病房的门。
“梁叶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打扰阿年休息呢?”闻人雪不赞同的挡在病房门口,刁蛮大小姐的劲头被她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梁叶这个脾气最好的人都有些无奈,更别说刘向阳这个暴脾气了:“闻人姐,乖宝不是外人,她是我们的朋友,再说了咱们在外面说了这么长时间,年哥也差不多该醒了。你也不能让我们一直在外面站着吧。”
虽然刘向阳平时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就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他毕竟姓刘,刘家大少爷的派头一拿,就算是闻人雪也要掂量掂量。
闻人雪很不甘心,但却没有办法,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故作大方的开口:“我怎么会让你们一直站在外面呢,我这不也是好心吗,阿年也差不多快醒了,那大家就进来吧。”
然后就优雅的用带着小白手套的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苗粟粟急着看程恩年的伤势,点头致谢后便匆匆进了病房,柳心宝等人紧跟其后。
柳毅进门时看了一眼闻人雪,眼带嘲讽,气得闻人雪小高跟鞋跺得啪嗒啪嗒响。
病房里,程恩年悠然转醒。
程恩年最近几天睡眠不好,所以方华就拜托护士给他扎了一针,睡不好觉还怎么养身体呢?
这也就是闻人雪在病房外会有恃无恐挡着众人的原因。
护士打针用的药不错,程恩年难得有睡得这么好的时候,但病房外嘁嘁喳喳的声音却把他从梦中吵醒。
皱着眉睁开眼的一瞬间程恩年就看见苗粟粟眼眶通红的走了过来,等等,怎么又变成闻人雪了?
闻人雪踩着小高跟啪嗒啪嗒走的飞快,要不了几步就挡到了苗粟粟面前。
“阿年你醒了,怎么样,头痛不痛?”闻人雪轻手轻脚的扶起程恩年:“我让家里阿姨熬了骨头汤,一会儿喝点吧。”
程恩年有些晕,听到闻人雪的话便点点头:“这几天麻烦你了。”
闻言闻人雪幸福的笑了:“怎么会是麻烦呢,毕竟你可是我的未婚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