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秀红愤怒的眼神,刘子欣假意害怕退后几步。
“秀红,你要说就说我,别吓唬孩子。”刘美丽搂住刘子欣。
“李秀红你说话归说话,吓人家孩子干什么!”刚刚跟在村长后面贼眉鼠眼的男人指责李秀红。
“对啊,秀红,子欣也是为了她妈妈,这不也没说什么……”另一个男人也帮腔道,却立刻被身边的女人掐了一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最后只能在女人警告的眼神中偃旗息鼓。
“滚一边子去,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虽然和李秀红交好的人也在为她辩解,但局势却隐隐有往刘美丽那方倾斜的趋势。
看着眼前的形势,有理反倒成没理的李秀红没有了办法。
她只是一个没什么文化农村妇女,从前和人争吵也是靠着农村妇女那一套,头一次对上刘美丽这类人没了办法。就又想跟从前那样耍赖,却顾忌女儿在身边,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不堪的一面,站在那里没了动作。
“既然大家的看法都不一样,我又不能偏听偏信。我看你们两个也没什么损失,那要我说这个事就算了吧。“村长适时开口,两人各打五十大板,试图将这个事一带而过。
“是啊村长,本来就没多大点事。我也不是死咬着一件事不放的人,这样吧秀红,你给我道个歉,从此以后我既往不咎。“刘美丽假装大方地开口。
“我道歉?你做梦!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还到处撩骚别人,你看看有哪个老娘们是替你说话的?“李秀红不屑道。
即使她占了下风,也坚决不会像这种女人低头?
“秀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刘美丽低头垂泪:“我是死了男人,既然你知道那也应该明白寡妇的日子不好过,我每天小心翼翼的讨生活就怕别人在背后说我什么,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想我的。”
“李秀红,一个村的人,你这样又是何必呢!”村长不赞同的看向李秀红。
“就是啊李秀红,有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男人你要不要啊!”贼眉鼠眼的男人混不吝的说道。
一番胡话引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李秀红啐了一口:“二栓子,就你长得这个窝瓜样,我可无福消受,倒是和那个寡妇正好配一对。只可惜你就是上赶着给人家舔鞋人家也瞧不上你!”
得亏李秀红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听了这种混不吝的话虽然很生气,倒是不至于气得失去理智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大家都住在一个村里,这样成何体统!”村长阻止道。
“是啊,大家不要再因为我的事说秀红了,我想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这么多人在场我还让她向我道歉也是我考虑不周,秀红私底下一定会跟我认错的,对吗秀红。”刘美丽挑衅地看向李秀红。
“道歉?我让你道歉!”李秀红一个没忍住冲上前抓住了刘美丽的头发。
场面一时之间混乱极了,那些家里男人被刘美丽撩拨过的女人假意劝架,实则都在趁着劝架的间隙偷偷的对刘美丽下黑手。
“妈!”刘子欣被挤出人群,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想要阻止,却害怕自己被误伤迟迟不敢上前。
“够了!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村长怒吼一声,对于众人完全忽略他的行为十分愤怒:“谁要是再动手就别想再拿今天的公分!”
一听村长拿公分做要挟,大家都老实的停了手,乖乖地站在原地听着村长的训斥。
村长喘着粗气:“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个个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和孩子一样打群架,简直无法无天!”
“村长,我……”刘美丽委屈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场面会突然失控,她本来就是想借着村长的官威狠狠压一压李秀红的锐气。
“你也不要再说了,今天这个事就是一场闹剧。李秀红和刘美丽两个人今天的公分全部扣掉,李秀红三天不准上工!“怒气冲冲地说完这些话,村长转身就要走。
看着转身就走的村长,刘美丽眼里闪过一抹屈辱的神色。
朝女儿使了个眼色,一咬牙摔在了地上,眼皮紧紧的闭着,俨然已经昏了过去。
看见刘美丽倒在地上,刘子欣心领神会连忙哭喊:“妈!妈!你怎么了!“
走出几步的村长又回过头来:“这又是怎么了!“
“村长爷爷,您救救我妈吧。我妈身子本来就不好,我爸就是为了赚钱给我妈治病才走的。“刘子欣哭的真情实感:”一定是秀红婶子把我妈气晕的,您一定要为我妈做主啊!”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李秀红连忙推脱。
刘美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了?
“快点,赶紧背着人上诊所找张医生!”村长连忙指挥道。
一个中年男人蹲下身子,刘子欣和村长小心地扶着“晕倒“的刘美丽趴到男人的背上。
“秀红,你说你也是,她本来就是个病秧子,把人气出毛病来还不是你自己吃亏。”王丽娟叹气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此时的李秀红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眼见着一帮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就要把这件事盖棺定论,把这一切都赖在李秀红一个人身上时,苗粟粟终于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