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在家中,可是非常挂念着您呢。”朱小莲话刚说完,管家郑晨便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户部尚书戴大人求见。”“比本世子想象中来的,慢了一些。”夏少羽抚摸着大黄的毛发,没有意外。“请进来吧,小莲去备茶。”“喏。”郑晨与朱小莲一起走出了正厅。“嘿嘿嘿,下官戴柏,见过世子殿下。”戴柏与郑晨有说有笑的走进正厅,对夏少羽行礼道。因为戴柏与郑晨他父亲,也算是老相识,毕竟以前同朝为官多年。“吼!”没等夏少羽吱声,大黄突然在夏少羽脚下窜了起来,对戴柏龇牙吼了一声。“诶呦!这是什么东西!”戴柏措不及防被吓的跳了起来,幸好旁边有郑晨的搀扶,差点摔倒在地。“哈哈哈哈!”夏少羽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同时轻轻踢了大黄一脚,大黄这才又老实的趴了下来。“戴尚书不必紧张,这只是本世子闲来无事,养的一只宠物罢了。”“世子殿下,下官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养这么大一头狮子当宠物的。”戴柏有些心悸的与大黄拉开了距离。“别大惊小怪的,随便坐吧。”夏少羽含笑道。戴柏入座后,朱小莲端着两杯香茶放在桌案,与郑晨一同退了出去。“戴尚书觉得现在这个位置,坐的怎么样,还舒服吗?”夏少羽刮弄着茶杯,形不于色,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托世子殿下的福,下官觉得…还不错。至少比当侍郎那会儿,舒服多了。”戴柏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吗?”夏少羽微微点头,盯着戴柏冷笑道。“戴尚书原来还记得,是托了本世子的福啊?”戴柏心里一沉,强颜欢笑的问道。“呃…世子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下官倒是有些不懂了。”“意思很简单,本世子没有见到戴尚书…你的诚意。”夏少羽一脸享受的嗅着浓郁茶香,抿了一口。“从今往后每日的早朝,都干了什么,谈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还需要麻烦戴尚书,给郡王府传个口信,别让本世子整日蒙在鼓里。戴尚书,你不介意吧?”夏少羽扶他上位,给他提前投资,那可都是需要回报的。而这戴柏,除了在朝堂上跟太子一脉的官员怼过几句以外,什么实事都没有做过。这让夏少羽心生不满。“原来是这事啊!怪我了怪我了!都怪下官考虑不周!”戴柏非常懊恼的拍着额头,回道。戴柏此人老奸巨猾,既然夏少羽挑出了他的毛病,那他自己就认,不吃眼前亏。“哼!”夏少羽轻哼一声,扬声喊到。“来人呐,换茶!”朱小莲再次托着两杯茶走了进来,放在桌案以后,退了出去。“戴尚书,请!”夏少羽端起茶杯看着戴柏,把请字拉了个长音。然而,当戴柏端起茶杯以后,却发现自己的茶是满的,并且冰凉。正常的待客之道,茶水只倒七分,可戴柏手中这一杯,是满杯。此时的天气寒冷,夏少羽却送了他一杯凉茶,寓意更加深奥。满茶加上凉茶,乃为送客之意!“呵呵…”戴柏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手腕微抖,几滴茶汤溅到了衣袖上。“下官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来日再来拜访世子殿下…告退。”戴柏把茶杯放在桌案,起身对夏少羽鞠躬,行了一个大礼,退出正厅。片刻后,朱小莲与郑晨走进了正厅,郑晨道。“殿下,戴大人已经走了。”“嗯。”夏少羽对于戴柏的离开没有放在心上,感叹道。“这人啊!一旦得了权又得了势,就很难再回头了。今时本世子能让他当上尚书,那明日,也可以让他做个普通的平民…”戴柏的小心思太多,有着自己为官的那一套,任劳任怨,很难让人挑出太大的毛病。可夏少羽是一个极其在乎细节的人,特别是对于跟自己有联系的人。很多在关键时刻酿成大祸的,都是那些微弱的细节所造成的。“郑晨,等外面的雨停了以后,你去买些名贵的吃食,送往西伯侯府。”夏少羽起身,带着大黄走出正厅,朱小莲为其撑伞。“喏。”郑晨对夏少羽的背影应道。如今二弟西伯侯不在京城,那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入京了,就得表示表示。时间流逝,转眼间到了夜晚。空中的雨停了下来,天气徒然变的更加寒冷。郡王府内,三百血衣卫结队巡视,哪怕是在京城,也依然不敢有一丝松懈。啪!一道黑影落在了郡王府的房檐上。这道黑影的主人眉清目秀,浑身透着一股阴气,却偏偏又是一个男的。黑影男子小心谨慎的踩着房檐砖瓦,双眼观察着府内,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此时的刘猛,单手拄着弧刀坐在夏少羽房门前,正在眯着眼睛睡觉。嗖!随着黑影攒跃到了夏少羽的房檐上,刘猛立即睁开了双眼,想也不想的单手拽出鞘内弧刀,对着黑影男子掷了出去。同时刘猛嘴中大喝:“谁!”嗡!在夜中散发着寒芒的弧刀,旋动着刀身呼啸飞向黑影男子。蹭!黑影男子见状连忙双腿下蹲,使弧刀在他的头顶飞了过去。“吼!”大黄猛然撞开了夏少羽的房门,仰头对着黑影男子嘶吼。哗~刘猛与大黄的声音惊到了巡夜的血衣卫们,纷纷举着火把点燃了各处油灯,并且向着夏少羽房屋集结。呛!三百名血衣卫跑到刘猛身后,抽刀望向房檐上的黑影男子。黑影男子似乎没有恶意,更没能料到郡王府守卫竟然这般森严,目光闪动了两下,当即就要逃走。“封!”刘猛大手一挥,不管黑影男子是来干什么的,他都不可以让人逃掉。嗖嗖嗖嗖!啪啪啪啪!三百名血衣卫们运转轻功向着房檐跃去,封锁掉了黑影男子所在的各个方位,使他无处可逃。黑影男子面露惊慌,踩着房檐瓦片,环视四周的血衣卫。“是你主动下来,还是要我出手?”刘猛因为不知道黑影男子还有没有同伙,所以并没有蹬上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