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何鑫跪在墓碑前,脸色冰冷,眼中泪水翻涌,伸手抚摸着上面的何勇二字。两人自小父母被强盗所杀,后因大兄背着他逃到了应苍郡城,被吴管家怜惜,随之收留。由于郡王府内有许多刀法心诀,所以吴管家便让两人习武,从而守护世子殿下左右。大兄很照顾他,什么好吃的都会先给自己,就连挑选佩刀的时候,都是让自己先选。两人为了不被赶出郡王府,为了有口饭吃,练刀可以练上一整夜。他们共同渡过诸多苦难,可这结果,却不顺人意!如今,亲兄分离,何勇心脏抽搐,一抹血泪自眼中流出。哒~哒哒哒~滴滴血泪落在碑前,看的乔语、莫晓晓、朱小莲,灵儿几女,泣不成声。“日子还要过,大仇也要报,振作起来。”夏少羽在何鑫的身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轻声安慰道。何勇与何鑫都是陪伴他最久的左膀右臂,如今失去一臂,他的痛,不比何鑫要少。可作为一群人的领袖,他自己必须要咬牙忍着,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呜…呜…”何鑫倔强的扭头看向夏少羽,脸上挂着血泪留下的痕迹,声音哽咽道。“我大兄他…死得冤啊!”说着,何鑫就好似一名孩子,抱着夏少羽的双腿,放声痛哭。“我知道……等时机到了,我会让你亲手拧下司徒牧哲的脑袋。”夏少羽伸手拍打何鑫的后背,微风吹动着两人的衣袍与长发,这一幕映入众人眼帘,皆是攥紧了双拳。若是当日何勇带的人多一些,就算不敌司徒牧哲,逃走还是可以的。但是那日他以八十名普通骑兵,对战司徒牧哲与他的三百精锐狼骑,无异于以卵击石。“唉。”吴管家叹了口气,这何家兄弟是自己收留的,论感情,比任何人都深。看着流出血泪的何鑫,沈先生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年自己被人说成是孤星入世,害的身边之人一个接一个死去。经过这些年的洗礼他才明白,当年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好让自己退位。“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沈先生拧开酒葫芦的盖子,对着碑前洒出了一圈酒水。“故人,今在否?”就连站在沈先生身旁的李逍遥,也自言自语喃喃道。他李逍遥号称交遍天下好友,可天下间每日都会失去多少生命,那些好友,如今又剩下了多少?“如若佛让花开,何必又让花凋谢,阿弥陀佛。”戒痴捏着佛珠双手合十,嘴中诵读净化灵魂的佛经。此事过后,又过了数日。齐、楚、安、夏、赵。不知不觉中,有一个叫做摘星楼的茶楼,在五国皇都,无声无息的建设了起来。这日,应苍郡王府中。“摘星楼情况如何了?”夏少羽背负双手,站在院内的一棵苍梧树下。“禀殿下,五国均已建设完成,只差输送人手。”青策站在夏少羽身后,尊敬的拱手回道。“从青龙会内部抽调出一批忠心的,输送到各国摘星楼,每人各赏三十两黄金,算是本世子买了他们的命。”夏少羽看着凋谢的树叶,嘴中吩咐道。这摘星楼是他的一个新布局,除了探取各国情报以外,便是刺杀!夏皇收回了他的司罚府提部腰牌,虽然司罚府还会给他最大的便利,但那…终归不是自己的。何勇的死让夏少羽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必须要拥有一双,属于自己的眼睛。“青策替弟兄们,谢过殿下厚待!”三十两黄金,足够一些平民百姓用上一辈子的。“在本世子麾下做事,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夏少羽缓缓转身,一身王族气势随之涌动,眼眸直逼青策。“日后这些人中若有表现优异者,可离开青龙会管辖,担任摘星楼楼主。”“青策领命!”青策知道这是殿下的布局,所以他也不敢拒绝。而那些人离开青龙会,又不是青龙会解散了,只不过是把他们转变成了摘星楼的人,独立于殿下管辖。“因为赋税一事,现在境内民怨四起,而且本世子听说这江东一带的漕帮,竟有造反之心?”这条消息,是通过谍战司才让夏少羽知道的。“这个…属下还真没听说。”如今夏国境内,南北地盘都归属了青龙会,因为有夏少羽下的死令,不允许无辜欺辱平民百姓。所以就连每座城池的治安,都好转了不少,这让不少郡守与城主都对青龙会,有着一丝好感。而那漕帮,也在青龙会的威压之下,成为了附属。“带人亲自去查查,他们的兵器库就藏在总舵地下,若是真的,就灭了。”随着夏少羽的话音刚落,青策心中一紧,连藏在哪都查出来了?“属下这就出发!”青策行了一礼,快步走出郡王府,准备召集人手前去江东,一探究竟。“夏国属于夏家皇室,谁敢伸手,我就剁了谁的爪子。”夏少羽虽然与夏舜不对付,可并不代表他不支持大夏皇室。既然被冠于夏氏,就决不允许,有别人漏出贪念。夏历十一月一日。因为太子夏舜加重赋税,使得夏国境内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最后只能食子饱腹,卖儿卖地。各地少数土司更是不满朝廷所为,揭竿而起,意图自立。夏皇大病期间,内侍总管小李子认下十二名义子,赐名十二太保,祸乱京城,无人敢管。齐军司徒牧哲趁机攻其城池,而无双军在新将“张达”的带领下,屡战屡败。这让司徒牧哲一路势如破竹,夺回了属于齐国的昆阳三城,兵临居幽关。如今夏国内患外忧,达到了一个史上,最混乱的地步。东宫殿内,夏舜手中捏着战报。额头青筋暴起。“废物!张达这个废物!!”自夏少羽卸任征南大将军一职,夏舜便让身属太子党的张达前去接任。可谁料这张达太不争气,连丢三座城池,让无双军溃逃了不少兵甲,联名上书,想让应苍世子重新掌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