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拿出来,是一个玉坠,他给她戴上:“这是我在佛山给你求的平安符。浅儿,你受苦了,放心,以后……”
“我想起来一件事。”明浅儿打断了慕昀深情的表白。
“什么事?”慕昀一点都不介意,仍旧凝望着她,握着她的双手。
“你还记得胡员外出事那天吗?是谁第一个发现胡员外被杀的?”
“苏飞雨啊。”慕昀说。
明浅儿一笑:“我们去看的时候,现场是一只手露在外面,留着血,其余的部分都被散落的衣裳覆盖了,他怎么知道是胡员外?”
“额……”慕昀也想起来了!“你是说……”
“嘘——”明浅儿示意他小声,“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慕昀神色紧张起来,回头对仆人说:“让苏公子进来。”
不多久,苏飞雨进来了,还带着礼物,仆人接了过去。
苏飞雨来到床前,看看头上包扎的纱布的明浅儿,很歉意的施礼:“明姑娘,真是对不住你……”
明浅儿轻轻一笑。
慕昀代她说:“和你没有关系,你是来给那些人说情的吗?看看浅儿伤成这个样子,你还觉得他们不可恨吗?”
苏飞雨也很同情的样子:“真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最近书院总是出事,大家都被吓坏了,哎……”
慕昀安慰他:“飞雨,那天你也吓坏了吧,你是亲眼看到胡员外被绞绞杀的吗?”
苏飞雨摇头:“衙门已经带我去做口供了,我看到胡员外的时候,绞绞已经在那里了,她已经吓傻了,我才急忙叫人的。”
慕昀叹口气:“绞绞说她亲手杀了胡员外,因为胡员外意图非礼她。可是,似乎不足采信,刺史大人也说了,凭绞绞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把胡员外的心脏刺穿的,她应该是在保护某人。”
苏飞雨脸色有些不好:“……你们不是在怀疑我吧?……我真的是看见绞绞在那里啊,绞绞可以证明的!”
慕昀急忙拍拍他:“你当时就说过了,绞绞也证明了。不过,飞雨,你去戏台后面做什么?”
“我去找丝箩,她和我生气,不知道去了哪里。”
慕昀看看明浅儿,又转回头问:“你看到绞绞的时候,当时胡员外是怎样的?”
“倒在地上,都被衣裳盖住了,手身在外面,鲜血直流。”
“脸也被盖着吗?那你怎么知道是胡员外?”慕昀追问。
苏飞雨的脸色立即苍白:“……绞绞说的……”
慕昀眨眨眼,转脸看明浅儿。
明浅儿这才开口,问了一句要命的话:“苏公子,我记得当时你说:你进去看见绞绞站在那里,绞绞说‘胡员外……’,当时她并没有说胡员外死了,她是后来到衙门之后,衙门确认胡员外死了之后,才告诉她的。”
苏飞雨的脸上立即风云骤变,苍白无血色,有细密的汗珠子流淌出来。
“飞雨,你当时就算是看到胡员外被刺,也不至于一眼就断定那人死了,是不是?”慕昀问。
苏飞雨颓废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