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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以杨文彻为首的头目,及其麾下的一众兵卒,该下死牢的下死牢,该收编入军的收编。
一切尘埃砥定,只等符澈诏令适时颁发,取这些叛乱者的性命!
这日天色渐晚,符澈得了些清闲,便踱步来寻自己格外想念的人。
闲庭信步踏进密室,只见屋内一人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见此情景,符澈悄声走上前去。
行至许承钦身侧,歪头看了看,见眼前之人此时睡得正香。
见状,符澈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熟睡之人肩头,自己则是轻声在许承钦身边落座,同样俯身趴在桌上,头枕着胳膊肘,偏着头,静静瞧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符澈也快要睡着的时候,许承钦这边才有了动静。
许承钦动了动胳膊,呼吸变重了一些,随后打了个呵欠,缓缓睁开双眼。
瞧见视线中那张被放大的俊脸,许承钦一时不防,吓得“哎呀”一声,瞬间坐直了身子!
肩上披着的外衫,亦随着这一起身的动作滑落在地。
“你怎么来了?怎的也不吭声,吓我一跳!”
许承钦见到眼前之人是符澈,才猛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仍被吓得心有余悸。
见许承钦这般模样,符澈却被逗乐了,笑着调侃。
“你毕竟是在熟睡,不论我出声与否,你总归是会被吓到的……”
符澈说着,缓缓凑近眼前之人耳边,轻声密语,接续说出后半句话:
“不曾想,你被吓到的反应,也是这么惹人喜爱。”
这句话,伴着湿灼气息,直直钻进许承钦耳中,犹如带了软钩小爪似的,直顺着耳朵往心尖尖上勾挠。
这种感觉让许承钦止不住红了脸,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去,嗔道:“又在贫嘴!”
“贫嘴也只对你一人贫。”
符澈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外衫,亦随之站起身来往床边走去。
自从许承钦重伤醒来之后,符澈就似是又回到了二人年少时的模样。
不,准确来说,是比那时还要更爱许承钦。
因此,在他面前,也更加贫嘴了些,总忍不住时不时地去逗一逗这个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符澈坐在许承钦身边,重新把手里的外衫抖开,披在许承钦身上、裹紧。
随后,便连人带衣服一齐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怀中之人发顶,口中却是不依不饶。
“如今已是深秋,你若是乏了,怎么不来这床上休息,何苦要趴在冷桌上睡,万一染了风寒,遭罪的不还是你么!”
听到符澈这番话,许承钦思及自己今日是因为犯了骨头痛麻无力的毛病,实在没有力气走到床边,又委实忍不住浑身的难受劲,这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
不过,这个理由却是万万不能对符澈言说。
自己身上这种毛病,此前便已让符澈召了太医来诊,却没诊出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