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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日里他待你好,你便对他更好一点,事事为他着想,多关心关心他,想必他会很开心。”
“嗯,我知道了师父。”
说至此处,许承钦似是调整好了方才的心情,重新抬起头来,神色恢复如常,不复方才的失态。
“噢对,你今年已是二十三岁了,你二十弱冠之年,咱们没在一起,我还不曾为你取字,不知你现在取字了没?”
祁止炀有意转移话题,不再让小徒儿再为此事烦心,便随口问道。
“嗯,有的。此前弱冠之年是在符澈身边度过的,他曾给我取了一字,唤作‘聘之’。”
许承钦对自己师父素来不设防,一五一十如实说了。
祁止炀此时听了,只知道了读音。可这世上那么多同音字,却是不知道这两个字如何写。不知究竟是“聘之”,还是“颦之”,还是“苹芝”之类的。
思及此处,祁止炀开口问着,“不知是哪个‘聘’,哪个‘之’呀?”
“喔,是‘聘请’的‘聘’,‘淡然处之’的‘之’。”
不曾想,祁止炀听了,略作思索过后,却禁不住笑出声来。
“诶?师父你笑什么啊?”
见师父笑意浓浓,许承钦不解其意,不禁疑惑地问出口。
“看来这符澈啊,当真是喜欢小徒儿你。”
听得此言,许承钦倏地红了脸,嗔道:“哎呀,师父你就别取笑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还不行吗!你去把玉露糕拿来,我尝尝看。”
祁止炀勉强忍住笑意,知道符澈是真心喜欢自己小徒儿,便稍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之前小徒儿在杨文彻那里栽过大跟头,曾被伤透了心,所以,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担心,自己小徒儿再次因识人不清而陷入泥淖,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有些多虑了。
“诶好!”
许承钦爽快地应了一声,起身把纸包拿来,解开上面的红色系绳之后,献宝似的递到祁止炀面前。
“这个我在宫里没少吃,味道确实一绝,师父你快尝尝看!”
祁止炀在许承钦期待的目光下,伸手拈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称赞一句,“确实不错。”
“是吧是吧!我也很喜欢它!”
得到赞许的许承钦一扫方才的阴霾,也忍不住伸手掰了一块,放进嘴巴里。
师徒二人用了一些糕点,便继续对坐,重新拾笔,一边蘸墨抄书,一边聊天,其乐融融。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眼看着还有最后两句,便要把《无量寿经》这整本书抄完了。
可许承钦只觉手臂一沉,自骨骼内部传来的酸痛麻痒再次侵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