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年轻时风靡东南亚的富豪圈,虽然年华渐老,吊打冀省的一众阔太,照样不费吹灰之力。
有一位惊为天人的生母,梁迟徽托生一副好皮相是情理之中了。
“您留宿在父亲的书房了?”
姚文姬喝完药,含了一颗糖,“没有。”
“梁家的现任女主人是纪席兰,您不要与她起冲突。”梁迟徽在杯里续满温水,搁在她手边,“老三升了,三房风头正盛,避嫌最明智。”
“我避嫌,你呢?”姚文姬深意十足盯着他,“老三在场,你都不收敛。那姑娘难受,你倒是心急,藏在墙角眼巴巴的。”
他笑了一声,“您在三楼监视我了。”
“凑巧撞见。”
“那可真巧。”梁迟徽翘起一条腿,坐姿大方又随意,“您印象怎样?”
姚文姬摩挲着水杯的玻璃纹,“脸蛋六分吧,干活不娇气,蛮乖巧的,性格打七分。”
“您眼光太高了。”他掸了掸裤腿,一股坚决正式的沉稳劲儿,“她总担得起九分。”
“你这匹野马要收心了?”姚文姬没忍住笑,“我不知道你心里盘算什么,我只知道得罪老三后患无穷,至于值不值得,你自己掂量代价。”
她吐出嘴里的糖,丢在烟灰缸,“我去医院复查。”
梁家的公子礼数周全,姚文姬从沙发上起来,梁迟徽也规矩起身,目送她出门。
他始终背对楼梯,却不疾不徐开口,“何小姐,站累了,下来坐。”
何桑并没偷听,她是光明正大站在那,只是二房聊天,她如今是三房的准儿媳了,不方便上前打扰。
“我没听到什么——”
“何小姐听到也无妨。”他打断,缓缓转过身,“不是机密,与纪姨老三无关。”
何桑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梁迟徽迎上她,“身体舒服些吗。”
“没休息好而已,喝中药调理一下。”
梁迟徽玩笑调侃,“看来我当二伯,要再等一等了。”
“你与其盼着当二伯,不如盼着当父亲。”
他扬眉笑,“孩子母亲在哪?”
何桑琢磨了一秒,方小姐配他,论外形是高攀了,论家世倒也合适。
不过这话她没法讲,方安意是她和梁迟徽之间最微妙的角色,毕竟他是为了她、为了梁纪深解围,才招惹方小姐。
“总会有的。”
“是,一定会有的。”他耐人寻味,“到时候请何小姐把把关。”
何桑一愣,“你识人的眼力,哪里需要我把关?”
“说不准需要何小姐呢。”
她望向梁迟徽,男人淡笑点了下头,穿上外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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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迟徽去了一趟市局。
赵凯在长宁区出任务,副手在岗,下属带着梁迟徽进入接见室,副手很快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