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理直气壮,“我猜的。”
“你和什么是近亲?”
她不言语。
“你和小狐狸精是近亲。”
他气息灼灼,调侃的意味,何桑偏头,“你和狼是近亲。”
“怎么是狼?”
他呼吸太烫了,分明是早晨刮过的胡茬,又细细密密地滋生了一层,她也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奸诈,食肉。”
梁纪深余光察觉到周坤和胡浓浓回来,舔了一下她脖子的血管,“狼最爱吃小狐狸。”
下一秒,他松了手。
胡浓浓拎着一竹篮的草莓,周坤摘得更多,撂在桌上,“我可是下血本招待你们了,这草莓要是上市,五十块一斤我都亏本。”
何桑拾起一颗清洗,撇掉草莓蒂,咬了半个,又递到梁纪深嘴边,他眼角有淡淡的细纹,牙齿只咬了一小点,是草莓的酸甜和她唇膏的甘甜。
“又背着我化妆了。”
她手背蹭了蹭,“我嘴巴起皮。。。”
“三叔,你太大男子主义了吧?小姑娘抹个口红你也管。”胡浓浓讨伐他,“你又不娶人家。”
“谁说我不娶了?”
何桑手一僵。
胡浓浓瞪大眼,“你在外面走廊说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真话?”
周坤拍桌子笑,“咱们给作证啊,梁老三答应娶何桑了,他敢不娶,咱们告他玩弄小姑娘感情。”
何桑心口怦怦跳,她抬起眼睑,梁纪深没看她,似笑非笑看着周坤,随手碾灭了烟头。
。。。。。。
梁迟徽从老宅出来,先回了一趟碧溪公馆14号院,提了一辆车,直奔金悦府。
冀省入春以来的第一场中雨,街头巷尾灰蒙蒙,金悦府二楼的窗户一片漆黑。
他停稳了车,解了安全带,给顾江海打电话,要了邱太太的号码。
邱太太在电话里说,何桑目前是住在金悦府,不过梁先生不太接受她,有隔阂。
梁迟徽握着手机,没出声。
“梁二公子,您和小何的照片满城风雨,她最近也没在话剧院上班了。”邱太太欲言又止,“梁先生险些和她散了,您身正不怕影子斜,奈何人言可畏啊,流言蜚语最无辜的不还是女人吗?”
梁迟徽心平气和说,“你一直照顾她,多谢。”
邱太太一怔,没来得及回复,电话挂断了。
这态度,哪里不对劲。